数钱,而在数钱的时候会完全放松警惕。于是凶手动手了。一切都很顺利,他拿回钱逃跑了,但没有注意到其中一张钞票被扯掉了一个角。”
“我们可以由此来抓住他。”瑞斯迟疑地建议。
“我怀疑,”波洛说,“他会检查那些钞票,所以有可能会注意到钞票破了。当然,如果他是一个吝啬的人,就不会销毁那张一千法郎的钞票,但是恐怕——我非常担心他恰恰不是这种人。”
“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这件案子和杀死多伊尔夫人的那件案子都需要某些特定的性格——勇敢、胆大妄为、行动力强、动作敏捷。这些性格不符合节俭而谨慎的人。”
瑞斯丧气地摇摇头。“我还是把贝斯纳叫过来吧。”
这并没有花费矮胖医生多少时间。他一边做着检查,一边用德语说着“啊”和“原来是这样”。
“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他说,“死得很快——当场死亡。”
“你认为凶器是什么?”
“啊,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这是一件锋利的、刃很薄的、精致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们看看这类物品。”
他带着侦探们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把制作精良的手术刀。
“类似这种东西,我的朋友,不会是一把普通的餐刀。”
“我猜,”瑞斯平和地说,“你没有丢失——呃,自己的手术刀吧,医生?”
贝斯纳瞪着他,脸气得通红。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认为我——我,卡尔·贝斯纳,奥地利知名的医生、有自己的诊所、病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去杀死一个可怜的小女仆?啊,你说的可真是荒谬——太荒唐了!我的手术刀一把都没丢,我告诉你,全部都在这儿,整齐地摆放在原位。你可以自己过来看看。这是对我职业的侮辱,我不会忘记的。”
贝斯纳医生啪的一下关上了盖子,然后放下盒子,跺着脚走到甲板上去了。
“哎呀!”西蒙说,“你把这个老头儿惹恼了。”
波洛耸了耸肩。“真遗憾。”
“你搞错了。老贝斯纳是个好人,即便他有德国人的通病。”
忽然,贝斯纳医生又出现了。
“现在你们可否离开我的房间?我要给病人的腿换药。”
鲍尔斯小姐是跟他一起出现的,她正轻快而专业地等着其他人离开。
瑞斯和波洛温顺地轻轻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