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但面带忧虑。
“晚上好,先生们,”他和我们打了招呼,“警督马上就到。现在我要执行他的指示。听说普罗瑟罗上校被人枪杀了——在牧师寓所里。”
他停顿了一下,向我投来冷冷的、怀疑的目光,我则用得体的举止回应他,试图表明自己的清白。
他移步到写字台前,宣告:“警督到来之前不许碰任何东西。”
为了方便读者,我附了一张房间的示意图。(见图二)
他掏出笔记本,润湿了铅笔,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们俩。
我又将发现尸体的过程讲了一遍。他花了些时间全部记下来,接着转向医生。“海多克医生,在你看来,死因是什么?”
“近距离射穿头部。”
“那武器是什么呢?”
“在取出子弹之前,我无法断言。但子弹很有可能是从一支小口径手枪里射出来的,比如,零点二五英寸口径的毛瑟枪。”
我心里一惊,记起头一天晚上的谈话,那时劳伦斯·雷丁承认自己有一把毛瑟枪。警察那双冰冷的、鱼一般的眼睛又在打量我。
“你要说什么吗,先生?”
我摇了摇头。无论有什么怀疑,也只是怀疑罢了,我要保守秘密。
“在你看来,这场悲剧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医生在回答前犹豫了片刻。接着,他说:
“这个人是在半小时前死的。肯定不会早于这个时间。”
赫斯特转向我,问道:“女佣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据我所知,她什么也没听见,”我说,“但你最好去问问她。”
就在这时,斯莱克警督到了,他是乘车从两英里外的马奇贝纳姆赶来的。
我想说的是,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么毅然决然地抵触自己的名字[1]。他肤色黝黑、精力充沛、一刻不闲,一双黑眼睛不停地扫来扫去,举止粗鲁骄横到了极点。
我们跟他打招呼,他只以微微点头回应。他抓过下属的笔记本,浏览了一下,低声与之交谈了几句,然后大步向尸体走去。
“看来,现场弄得一团糟。”他说。
“我什么都没碰。”海多克说。
“我也没动过什么。”我说。
有那么一会儿,警督忙着察看桌子上的东西和那摊血。
“啊!”他用胜利的口吻宣布,“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东西。他向前倒下时弄翻了时钟。这给我们提供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