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尔芬顿时将牙签一摔,大喝道。
于是才刚刚出海不久,就跟外邦人打了一架,击沉了对方三艘大船,自个的船炮打空了、也伤了几艘船,于是拿绳索拖着伤船又灰溜溜地回了广州,格尔芬气血上头逞一时意气打完了才后悔,生怕被康熙责罚,一边自己私掏腰包修船,一边连夜写了牒报折子,八百里加急送进了京师。
格尔芬有点小聪明,他让人搜集了不少外邦人劫掠我大清商船的事迹一并写在牒报里,将他的鲁莽行径美化成了为民请命、义愤填膺、不得不反击,也算是歪打正着,把远在深宫中的康熙从躺着收银子的美梦中唤醒了,再次看清了这些外邦人露着獠牙的真面目。
如莱布尼茨与那英吉利商人般和善的总归是少数,格尔芬还在牒报中写道:“据广州港口海贸商行统计,康熙四十年至康熙四十三年,外邦人便在短短三年内在水师巡视不到的远海劫掠了三百余艘大清商船,此外,他们还控制了大清沿海附近的几处商船补给的小岛,将岛上11个货栈、100多头牛、鸡蛋家禽都洗劫一空,还曾试探想登陆澎湖,被百姓发现,水师将其赶了出去,商行称,靠着这等空手套白狼的行径,外邦人劫掠大清商船一回,至少能获利八吨白银……”
一艘船就能得八吨白银……换做大清的计量单位,也就是16万两白银,他们劫掠了三百多艘,就算三百艘,也有四千八百万两银子了!这群外邦人劫掠得的钱财比大清一年赋税都要多!!
精通算学的康熙和胤禛立刻就在脑子里反映了过来,尤其是素来勤恳节俭、户部每一块铜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胤禛,那颗心直接就碎了、滴滴答答地流了一滩血,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
胤礽正好瞥了眼已痛不欲生的老四:“……?”这孩子咋了?突发疾病?
“都看完了吧?”康熙坐在上头将折子扔到桌上,悠悠地开口,“有什么看法,都谈一谈吧。”
明珠坐在皇子们的对面,他已没有什么实际职位,但康熙对明珠的机敏还是很依赖的,喜欢时不时叫进宫来,遇着事也爱问一问他,因此他今儿穿了件普普通通的青灰色素夹棉袍子,只有袖口和衣领、衣摆处绣了几枝飘然的竹叶,不似其他人一般穿着整齐的朝服,好似个深山隐士。
他将众皇子一扫而过,又望了眼习惯性低头欣赏地毯,绝不肯头一个开口说话的老滑头佟国维,而张英和李光地是汉臣,他们素来谨慎自持,也绝不会贸然开口,尤其张英,那就是个和稀泥的好手,东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