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西扯一点,好似说在了点子上又好似没有,绝不会轻易表态。
每当这时候,明珠就开始思念索额图了。
至少他指定能头一个打开话匣子,再贸贸然说些蠢话被康熙责骂,虽然牺牲了他一人,但这小内廷的氛围也就松了,人人都能说上一句两句了,这样皇上往往也就满意了。
如今就剩了他一个,真是独木难支啊。
明珠在心底叹了口气。
索额图走的第四百不知多少日,想他。
康熙坐在炕上见几个大臣像都突然哑了似的端坐不语,连明珠这素来足智多谋的人也兀自沉思,面色就是一沉,就坐在太子爷下首的胤褆离康熙极近,他发觉康熙视线落在明珠身上,生怕自己一系又被皇阿玛当众斥责,不由焦躁起来,于是想也没多想,头一个就跳了出来:“你们怎么一个个不会吭气了?依儿臣之见,既然是那些外邦人挑衅在先,咱们又何须顾忌他们的脸面?这格尔芬打了就打了,难不成他们还敢来面见皇阿玛讨个说法不成?”
明珠十分无奈地掀了掀眼皮,望向胤褆,他这个外甥怎么都长到这岁数了还是这般性子?这种场合他不说话,皇上虽然一时生气,但只会让太子爷先开口,先说就先输,他就能看清太子爷摆的什么姿态,也好对症下药给他挖挖坑,谁知直郡王一下就做了出头鸟。
那他只能扮起愚臣,和直郡王对着干,做出与直郡王不和的模样,皇上才会高兴了。
“这事儿可大可小,”明珠轻声道,“论大的,这事儿也算涉及了几国邦交,格尔芬此举奴才以为冒失了,咱们先动手就落了人口舌,那些外邦商船劫掠之事约莫咱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人家国君真过问起来,咱们还真不一定能把事儿争论明白……”
“明相这是什么话?咱们受了欺负还得忍气吞声?”十四的脾气也火爆,顿时打断了他的话,拍案而起,“要我说,我们还得发兵将他们盘踞在那什么马六甲的据点给打点了,否则往后遗患无穷!这些红毛人指定还要劫我们的船,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打得他服了!”
“十四爷说得过了,”明珠笑了笑,起来欠了欠身子道,“国与国之间哪里有这样简单的事儿?想当年沙鄂侵略我大清尼布楚还妄图黑龙江,您还小,不大知道内情,皇上、太子爷一定是清楚的,咱们先后跟他打了多少年?费了多少银子、填了多少人命?后来趁他两线开战略施小计才将他们赶走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安定几年,又言战事,民生不顾了么?”
十四面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