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父母和一行人一同出发,去金成池求剑。他记得很深刻,头一天晚上自己因为贪玩,和瑙白金在后山林苑里疯到很晚,露浓夜深了才偷偷溜回屋子里想要装在背书,却不知道母亲晚饭过后曾来找过他,要给他一个新绣的布箭囊,结果找了一圈,在公子府邸没有见着人,就知道他又偷摸着出去玩了。
容嫣是个性子非常沉冷的女性,从不像寻常娘亲一般对南宫驷亲密溺爱。她再次来到南宫驷的寝卧时,南宫驷正装模作样地举着一卷《逍遥游》,摇头晃脑地在诵读。容嫣便让他停下来,且问他:“你吃完晚饭后,都做了什么?”
南宫驷并不知道容嫣早已发觉自己摸鱼,放下书,挠着头灿笑道:“娘亲,我,我背书呢。”
“一直在背吗?”
小孩子怕被责罚,支吾半晌,仍是点头:“嗯……嗯嗯!”
容嫣微微抬起秀逸的颈,扬着下巴,垂眸睥睨,眼神锐冷:“撒谎。”
南宫驷一惊,涨红了脸:“我没有。”
容嫣并不多言,拿过他的竹简,合卷问道:“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前一句是什么?”
“且……且举世而……而……”
“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容嫣秀眉紧颦,把竹简哗地往案上一拍,厉声道,“南宫驷,为娘平日是如何教你的?在外头疯玩到那么晚就算了,你如今怎的还学会了骗人?!”
“娘……”
“你别喊我!”
南宫驷见她着恼,不由地慌了神,比起和蔼可亲的父亲,他其实更敬畏自己这位素来戎装进出,英气逼人的母亲。
“你太不像话了。”
小小的孩子不由地红了眼眶,生怕她再责骂自己,便怀着一丝侥幸,争辩道:“我,我也没有回来得太迟,只是吃完饭稍微在外头玩了一会儿。”
容嫣瞪着他,原本还没有那么光火的母亲,在儿子费劲脑汁的狡辩里越来越失望,越来越愤怒。
“天一黑我就回——”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南宫驷的话头。
容嫣胸膛起伏,仍维持着扬手的姿势,怒极而喝:“南宫驷!贪怨诳杀淫盗掠,是我儒风君子七不可为,这句话你学到哪里去了?你还要继续骗你娘亲吗?!”
南宫驷被她打得发愣,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神,泪水霎时盈满了眼眶,他也委屈了,大声嚷道:“要不是你这么凶,我,我做什么要骗人?你动不动就打我骂我……你,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