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食禄以征敛封邑内民户赋税拨充,其数量按民产计算,也就是诸侯王每年的收益,是与当地财政收支挂钩的……朝廷特别是帝王,或许可以允许豪右兼并私产,但是绝对不会允许诸侯王的行为越界。
说白了,汉室中央打造的诸侯王,是不允许你碰权,也不允许你碰土地和钱,只允许你到月吃租子,要不就往死里收拾你。
你敢不听话?没法不听话,一国的国相执掌军政都是朝廷的人,时时刻刻在盯着这帮姓刘的。
在这样什么都不能干的情况下,大部分的诸侯王都被养成了废人,啥也不能干啥也不会干,只能是按年等着伸手吃租。
没办法,毕竟刘氏刚建国时的那几位诸侯王实在是太能作妖,令汉室江山之后所有的皇帝对诸侯王这个岗位都心有余悸,百年来无所不用其极的在死命压制。
而眼前的这位安平王已经在位三十四年,经历过不知多少位“安平国相”的监督和警告,最近又刚刚遭受到“亡国之痛”,已经被磨灭了心气,面对刘俭和王明这样的中央直属高官,为免‘废国之险’,自然是小心谨慎的。
但是他再小心,也没有想到刘俭居然会将他被活捉前,屈从于黄巾那些简牍亮了出来。
安平王当即吓的魂不附体,颤巍巍的瘫倒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年过五旬,身为诸侯王被抓住了屈辱侍贼这样的小辫子,下场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国法威严之下,他必然要死。
“唉,寡人也是逼不得已啊,被逼无奈啊。”
王明看着痛哭流涕的刘续,嗤之以鼻。
刘俭则是伸手将刘续搀扶了起来,道:“大王有何苦衷,不妨直言,若果真有委屈之处,我自会向陛下禀明,请陛下放大王一条生路。”
刘续伸手擦了擦眼泪,道:“刘方伯,寡人只想与你一人说。”
刘俭无奈的转头看向王明。
王明这人倒也是识趣,他当即向刘俭拱手,拜辞离去。
而刘俭则是留在了刘续的行宫,听他阐述自己的委屈。
“唉,刘方伯,听说你也是宗室之亲,虽不似寡人这般乃是王爵,却也被陛下认为族弟,唉,比起寡人来,你却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大王,我不明白,你身为汉皇至亲,数代承朝廷恩养,为何临难之时,反不能守节?”
刘续摇了摇头,苦道:“没到寡人这个位置,你是不会明白的……安平国虽立国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