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载,但前身乃是乐成国,历经数代,初时王邑之良土,早已被人分置了大半,而隶属寡人的土地和耕民,亦所剩无几,且亩产年低,本王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逢黄巾之乱,似寡人这样的诸王,因地荒无人耕种,置使王国无复租逯,而数见虏夺,或并日而食,转死沟壑……唉,寡人在为贼寇劫持之前,就已经没法活命了,若是屈从黄巾,反倒是会有一条生路。”
“无复租逯,转死沟壑?”刘俭皱眉看向他:“大汉的诸侯王,就惨到了这般地步了?”
“若无战乱尚可,若有战乱,纵有田地在手,亦无人耕,耕地无所收,我等诸王生路何在?这是寡人唯一的指望。”
“那理应为大王耕地之人,何在?”
“呵呵,刘方伯,你也是河北之人,可耕之良田在何人之手?你不清楚?冀幽之地,豪右之门甚多,徒附皆归于豪门,沃田皆落于旁人之手,我等诸侯在国中行为受限,如刀俎下之鱼肉,又复能何为?”
“唉,天子防备诸王,国相监督诸王,豪右暗中兼并诸王,又适逢黄巾,刘方伯,你说寡人的出路何在?”
刘俭皱眉道:“终归还是大王你自己不能振作,让人钻了空隙,难道天下诸王尽皆如此?我却不信。”
刘续哭道:“寡人承认非立世之才,然形势所逼,诸王之境遇虽有参差,然困境却大致相同,此番黄巾祸起,多无复租禄,并日而食,转死沟壑,唯独陈独富强,邻郡人多归之,陈王刘宠乃为豪杰,但这样的人杰,在天下实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