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儿候着的德福吓得脸色都青了。
怎么跟陛下说话呢?!
他偷眼瞧了瞧,陛下一点儿没生气,反而,在认真地懊恼。
这皇宫!真是卧虎藏龙啊!
“水凉了,加水!”
沈渊赶紧提热水往桶里加。
“陛下!您怎么能做此等粗重活计!您快放着,让奴才来!”德福一魂未定,二魂又走。
“走开!”沈渊不能近子桓的身,倒水,他当然要亲力亲为。
吴院正这回倒是没拉他,任由他加了好几次水。
半个时辰一到,吴院正喊德福,“过来搭把手,把他从桶里捞出来。”
沈渊连忙快走几步,想抱席玉出来,又被吴院正赶走。
“你呀,往旁边去去,这是我替玉小子罚的你!”
德福被指挥着一起捞出席玉,又被指挥着给席玉拿换的衣服。
“来,德福,把他身上湿衣服扒下来,给他擦干。”
德福愣在了原地,一时没敢动弹。
他扭头看看沈渊。
他的陛下那是什么眼神!
仿佛只要他敢动席玉一根手指头,立马砍掉自己两只手!
德福刚飘回来的魂儿,一个激灵,又飞了。
“陛下……这个得您来……”他控制着发抖的右手,将汗巾递给沈渊。
沈渊这才放缓脸色,接过他手上的汗巾,替子桓擦干,又替他穿好干净的衣服,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吴院正食指在他面前指指戳戳,“你可要想清楚,你是要一时爽快,还是要他陪你一生!”
沈渊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哪里需要想,当然是要子桓陪他一生!
哪怕从此让他当和尚,当太监,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