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往往最不知所措,而那些担心自己应付不来的人,反而讶异地发现自己能掌握状况。”
“是的,但那样说不尽公允,你现在指的,是那些按自己期望,去想象各种对话与行动的人,也许他们知道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但我觉得,基本上,人会了解自己的反应,以及……以及自己的性格。”
“噢,我亲爱的孩子,”劳拉女爵抬起手,“那么你自认很了解安·普伦蒂斯——我猜。”
伊迪斯送茶进来。
“我不觉得自己是特别好的人。”安笑道。
“夫人,这是莎拉小姐的信,”伊迪斯说,“你留在卧房里了。”
“噢,谢谢你,伊迪斯。”
安将仍未拆封的信放到盘子边,劳拉女爵很快瞄她一眼。
理查德·克劳菲快速喝完茶后起身告辞。
“他很体贴,”安说,“觉得我们两个想私下聊天。”
劳拉女爵仔细看着这位密友,讶异于她的转变。清秀的安变得美丽焕发,劳拉以前也见过这情形,明白其中的道理。那种容光、愉悦的神情只代表一种意思:安恋爱了。劳拉女爵心想,真不公平啊,恋爱中的女人看起来最美,而恋爱中的男人,看起来却像头沮丧的绵羊。
“你最近都做些什么,安?”女爵问。
“噢,我也不知道,到处乱跑,没做什么。”
“理查德·克劳菲是新朋友吧?”
“是的,我才认识他十天而已,在詹姆斯·格兰特的餐会上遇见的。”
她跟劳拉女爵谈了些理查德的事,最后天真地问:“你喜欢他,是吗?”
劳拉尚未确定自己对理查德·克劳菲的好恶,只草草答道:“是啊,很喜欢。”
“我觉得他以前过得非常悲苦。”
劳拉女爵经常听到这种说法,她抑住笑意问道:“莎拉有什么消息吗?”
安表情一亮。
“噢,莎拉玩得开心极了,雪况极佳,而且都没人受伤。”
劳拉女爵说,伊迪斯应该会很失望,两人哈哈大笑。
“这封信是莎拉寄来的,介意我拆信吗?”安说。
“当然不介意。”
安撕开信封读着短信,然后开怀大笑地将信递给女爵。
亲爱的老妈(莎拉写道):
雪况棒极了,大家都说这是历年来最棒的一季,卢想晋级,可惜考试没通过。罗杰很热心地指导我——他人真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