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失
乔昊生浑浊的眼瞳里，闪过一抹精明。
他看着乔厌愈发阴沉的脸色，心里一喜，面上更加得意。
之前安家千金安欣出事的消息在沪市闹的很大，乔昊生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大概。
而且他也听说了，乔厌和秦初念结婚的事情。
再加上这段时间为了找乔厌要钱，所以他又花费了不少精力去打听秦家和乔厌的事。
倒还真让他发觉到一点不同来。
那就是乔厌很在乎秦初念。
只不过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也打听不到，所以只能猜测是乔厌为了留在秦家，所以才会讨好秦初念。
乔厌盯着他的眼神已经彻底没了感情，只剩下了危险和阴郁。
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在紧紧盯着那令自己厌烦的猎物一样。
乔昊生陡然对上乔厌的视线，他惊了下，后背上开始冒出不少冷汗。
乔厌的这个表情，他曾经看到过。
就是在那一年，在那个湖边。
他也是这样的阴郁，盯着湖中心，而那里正是一群警察正在打捞那个被他推下水的人。
乔厌垂着眼皮，如同看蝼蚁似的看着乔昊生，正准备说话，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秦初念打来的电话。
乔厌一顿，他闭上眼睛缓了缓，才转身接通电话。
秦初念那边只有低低的呼吸声，一直没说话。
乔厌压着自己的情绪问：“怎么不说话？”
秦初念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嗓音，她从医院出来后脑子都还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给乔厌打了电话。
她其实很想问他那个档案里记录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又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资格去问。
……也没有必要去问。
只是她受到的冲击太大了而已，所以才有些犯傻了。
秦初念吐出一口气，低着嗓音问：“我下楼了，你在哪里？”
乔厌微顿：“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好。”
乔厌挂断电话，再看向乔昊生的时候，眼里的戾气也没有退散多少。
他也没有再听乔昊生的那些废话，而是直接道，“你说的没错，十岁我就敢杀人，所以如果你也想死，尽管试试。”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缓，并不像是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