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了口谕,应该是觉着都那么多天了,主子应该折磨够了,让主子把人放了。
那阮姑娘虽然是主子心爱之人,但毕竟是阮家的人,人家亲父都不在意,主子又怎么能把人一扣再扣。
“镇江侯?”
赵崤重复了遍,音调不高,但低哑的声音听到阮沁阳的耳朵里,说不出憷人。“他来了,他那儿子来了吗?”
阮沁阳心尖一跳。
“镇江侯带了他的嫡子,安置在别院。”
“哦……”赵崤拉长了音,想起阮姀被欺,那个小儿也插了一脚,他脚边的笼子还空了一半,可以再塞一个。
“哥哥,是我一个人的错。”
阮沁阳的大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想到阮晋砚可能会被赵崤伤害,眼睛发酸心揪成了一团,“我乖乖让哥哥折磨,哥哥能不能放过砚哥儿,他还是个小孩子,都是听我的话。”
阮沁阳蹲在笼中,仰望赵崤,眼里满是祈求。
触到她的眼,赵崤沉黑的眸子微闪:“既是你在意的,我不是更该五马分尸,让你尝尝切肤之痛。”
赵崤的话里没有半点转圜。
阮沁阳的心仿佛被谁用手狠狠的握住,难受的眼眶含泪。
她也不晓得她这是搞什么鬼,明明都自身难保了,阮家人又不是她的家人,而是原主的家人,她着急上火个什么。
“求你……”阮沁阳伸手抓住了赵崤的衣摆,“哥哥,求求你。”
赵崤低眸看着那双没血色的手,沉默半晌,突然启唇:“你不是说只在意我吗?”
一旁低头等待吩咐的侍卫惊讶地睁大了眼,视线偷偷扫过两人,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在意哥哥,但是总不能完全不顾及家人,他们与我血脉相连,哥哥你去辽东,砚哥儿也是时时刻刻念着你。”
“呵。”
赵崤挥开了阮沁阳手,把桌上的钥匙扔到了脚边:“出来。”
扫过她身上的衣裳,心里那股莫名让她换衣服的想法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你等会与我一起见镇江侯。”
她要见这身体的亲爹。
阮沁阳怔了下,点头:“我会告诉爹爹,我只想跟哥哥在一起。”
两人对话自然流畅,侍卫却是跌跌撞撞的去传达主子意思。
以前他觉得他挺明白主子跟阮沁阳的关系,就是没认祖归宗之前,主子也不喜欢阮沁阳这个妹妹,而阮沁阳也怕主子的很,能不叫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