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他,从未像是今天这样软绵绵的叫哥哥。
带着哭腔,把人的心都叫化了。
侍卫走后,阮沁阳要了帕子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没有镜子,只能用手指摸了摸眼下,觉得微肿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跟镇江侯说。
赵崤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触到她红肿的眼睛:“以后少哭,不然杀了你弟弟。”
阮沁阳抖了下,看向面无表情的赵崤,她倒是不想哭啊,不就是面前这个人非要折磨她,让她除了哭没有其他发泄的方式。
“哥哥是说我只要少哭,你就不会动砚哥儿他们吗?”
赵崤睨了她眼,嘴角勾起好笑的弧度:“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姀儿的人。”
“可是只有我伤害了她,我可以一命赔一命。”
赵崤嘴角的弧度加大,嘲讽笑出了声:“一命赔一命?哪有那么简单。你的命贱如草芥,如何跟姀儿相比。镇江侯纵容你欺负姀儿,你弟弟协助你推她下水,侯府的下人落井下石,你的那些堂妹、表亲为了讨你欢心,见缝插针的羞辱姀儿……这些我都一桩桩记着,我都会一一报复回来。”
“你会后悔的。”
阮沁阳神情恍惚,不过话说的慷锵有力,掷地有声。
赵崤直直地看向她,像是要把她看的仔细明白,思量她是拿来的胆子跟他放屁。
“既是我会后悔,那就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赵崤顿了顿,带了嘲意似笑非笑地道,“你既然只在乎我,那就在旁边瞧着,包容我就是,至于我后不后悔,你该高兴我此时心情愉悦爽快。”
“可再多的喜欢不被正视也会被磨没。”阮沁阳声如细蚊,就像是在喃喃自语的抱怨。
她声音不大,赵崤却听清了。
也不知道是心中哪处地方被刺了,赵崤拧眉回应:“那阮家人会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