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情有独钟吧?” [2]
我张大了嘴瞅着他,他却放声大笑。
“不,不,我可没有精神病。别紧张,这个问题是挺蠢的。不瞒你说,刚才我提到的那位朋友是个年轻人,他不仅认为所有女人都天性善良,而且其中大多数都貌美如花。但您已经人到中年了,又是一名医生,而医生对我们生活中的种种荒唐与虚荣必定有深刻理解。好啦,好啦,咱们总归是邻居,还请您务必收下我最好的西葫芦,就当是送给令姐的礼物。”
他弯下腰,沾沾自喜地挑了个特大号的西葫芦递给我,我连忙毕恭毕敬地接过来。
“真的,今天这个早晨可真没虚度,”小矮子兴高采烈地说,“没想到我的好朋友去了天涯海角,结果在这里还能认识和他这么像的人。对了,有件事想请教: 毫无疑问您肯定认识这小村庄里所有人。那么,那位乌黑头发、乌黑眼珠、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是谁?他走路时总仰着头,嘴边挂着从容的微笑。”
经他这么一形容,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肯定是拉尔夫·佩顿上尉。”我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以前从没见过他啊?”
“对,他好一阵子没到村里来了。可他是芬利庄园主人艾克罗伊德先生的儿子——准确说来是养子。”
新邻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当然,我早该猜到。艾克罗伊德先生多次提起他。”
“您认识艾克罗伊德先生?”我微微有些讶异。
“我和艾克罗伊德先生在伦敦就认识——当时我在那儿工作。我还交代他千万别在这里泄露我的职业。”
“这样啊。”这家伙真会装腔作势,倒把我逗乐了。
不过小矮人脸上仍然挂着做作的傻笑。
“我不图虚名,低调做人就好。村里的人都把我的名字搞错了,我也懒得纠正。”
“那是那是。”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随声附和。
“拉尔夫·佩顿上尉,”波罗特先生若有所思,“他与艾克罗伊德先生那位迷人的侄女弗洛拉小姐订婚了。”
“谁说的?”我大吃一惊。
“是艾克罗伊德先生,大约一周之前吧。这桩婚事让他心满意足——看得出来,他盼着这一天很久了。估计他还向那小伙子施加了不少压力,这可不太明智。年轻人结婚应该出于自身幸福考虑——而不是为了将来可能分到的财产而讨好继父。”
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