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顿离开凯瑟琳之后就前去找赫尔克里·波洛。奈顿在赌场大厅里找到了他,此时波洛正在聚精会神地把最小的筹码往号码上放。当奈顿走到他身旁时,号码盘转到了三十三,波洛输得精光。
“真倒霉!”奈顿说道,“您还打算玩下去吗?”
波洛摇摇头。
“现在不打算玩了。”
“您喜欢赌博吗?”奈顿好奇地问。
“不喜欢玩这种轮盘的。”
奈顿瞥了他一眼,满脸纠结、吞吞吐吐但又不乏尊重地开口道:
“您现在有空吗,波洛先生?我想请教您点儿事。”
“随时为您效劳。我们出去散一会儿步,好吗?屋外的阳光让人身心愉悦。”
他们走到院子里,奈顿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我很喜欢里维埃拉这个地方。我第一次到这里来是十二年前,那时还是战争年代,人们把我送进了坦普林女士开的医院。从佛兰德战壕转到这里,真像是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必然如此。”波洛随声附和。
“战争已经结束那么久了啊!”奈顿沉思道。
他们在沉默中走了一会儿。
“您有什么心事吗?”波洛说道。
奈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确实如此。”他承认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都在您脸上写着呢。”波洛干巴巴地说。
“我还不知道原来我这么藏不住事儿。”
“我的职业就是观察别人的面相。”小老头自豪地解释道。
“我现在就告诉您是什么在困扰我,波洛先生。您听说过米蕾这个人吗?是个舞蹈演员?”
“是德里克·凯特林先生的女友,对吗?”
“对,我说的就是她。既然您也知道这件事,那么您也应该能理解冯·阿尔丁先生有多么反感她。这个女人给冯·阿尔丁先生写过一封信,要求去拜访他。冯·阿尔丁先生委托我给她回一封信,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今天早晨她跑到宾馆里,递上名片,指定要见冯·阿尔丁先生,说有重要的事要立即与他商谈。”
“很有意思。”
“冯·阿尔丁先生很生气。他让我不要对她客气,轰走了之。我没有按他的话去做。我认为,这个女人可能真的知道一些有用的情报。我们都知道惨案发生的那晚她也在蓝色快车上,她可能看到或听到什么对我们有用的消息。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