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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跟您说句话吗,肯德尔先生?”
“当然。”蒂姆从桌边抬起头来。他把桌上的一些纸张推到一边,给他们指了指椅子。他的脸拉得很长,满面痛苦。“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这地方似乎是在劫难逃了。你们知道吧,大家都想着要离开呢,都在打听航班的事情。就在一切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的节骨眼上。上帝啊,你们不明白这地方对于我和莫利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可是把家底儿都押上了啊。”
“我知道,这种状况对您来说非常艰难,”韦斯顿督察说道,“我们很体谅您。”
“要是这一切都能迅速澄清的话,”蒂姆说,“这个不幸的姑娘维多利亚啊——哦!我不该那么说她。她为人相当好,维多利亚真是不错。只是,只是这里面肯定有某种很简单的原因,某种……感情纠葛,或者她的什么风流韵事。没准儿她丈夫——”
“吉姆·埃利斯不是她丈夫,不过他们的关系很稳定。”
“只要这件事能够迅速澄清,”蒂姆又说了一遍,“抱歉。你们是想要跟我谈一谈,问我些问题?”
“是的。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根据医学证据来看,维多利亚是在晚上十点半到午夜之间被人杀害的。就目前情况来说,想证实那些不在场证明也没那么容易。大家都走来走去,跳跳舞,或者离开露台然后再回来。证实起来确实非常困难。”
“我想也是。不过这是否意味着你们已经确认维多利亚就是被这里的一个客人杀害的呢?”
“嗯,我们必须调查这种可能性,肯德尔先生。我要问您的事情,是跟您的一个厨师所做的供述有关。”
“哦?哪一个?他说什么了?”
“据我了解,他是个古巴人。”
“我们这儿有两个古巴人和一个波多黎各人。”
“这个叫恩里科的人声称您太太从餐厅走过来,穿过厨房,然后走到外面的花园里,同时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蒂姆的眼睛瞪着他。
“莫利,拿着把刀?呃,她凭什么不能拿啊?我是说……为什么……你不觉得……你到底想要暗示些什么呢?”
“我所说的是在大家进入餐厅去吃饭之前的那段时间。我猜大约应该是在八点半钟左右。我相信,您本人那会儿就在餐厅里,正在和领班的服务员费尔南多说话。”
“是的。”蒂姆回想了一下,“没错,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