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雁青多了几分戒告的意思,“南知,这是我的事情。”
南知眼睛登时红了,转身跑走。
南知一路跑回沈决所在的吊脚楼附近。
她站在树林中,眼睛珍珠一样往下掉。
她不明白沈决有什么好的,也不明白祭雁青明明都对那个人那么冷漠了,又让那个人离开,为什么又默许他回来,还住在他的私人住处。
只是因为帮那个人治眼睛?
治眼睛,需要不惜用祭司的血做药引吗?
祭雁青分明就没有放下沈决。
意识到祭雁青从来就没有真正忘掉那个人后,南知极度不甘心。
她喜欢了祭雁青那么久,本以为可以有很长时间慢慢打动他,可是在沈决回来之后,很显然,她连那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了。
南知盯着那处亮着灯的吊脚楼,看到卓然从里面出来,往新寨的方向走去。
卓然走后,里面的灯依然亮着,楼内的人还未睡下。
她在心酸与不甘心的驱使下,又回了那间吊脚楼。
里面的沈决坐在床边,眼睛上的纱布有些松动了,他正不得门道地自己去系。
太专心系绷带,等他听清不属于卓然的脚步声后,动作顿住。
他能感受到屋子里多了个人,但却不确定是谁。
因为没有祭雁青身上的草药香气,所以这个人也不是祭雁青。
沈决警惕起来,手悄悄摸向枕头下面的幻蛊。
那是卓然留给他防身的。
沈决偏着头问:“谁?”
“你明明都拿到陨石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相似的话让沈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道少女的声音是谁。
是南知。
南知的声音听着有些哑,还带着几分哭腔,像刚刚哭过一样。
阿喜婆婆曾有意让祭雁青和南知在一起。
面对这个可能已经与祭雁青有婚约的女孩,沈决显得异常无措,连回答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这般哭着来找自己,仿佛更证实了南知与祭雁青的关系。
心口一瞬间胀痛的厉害。
沈决深呼了一口气,蜷紧了手指,问:“你是祭雁青的。。。。。。”
南知一腔怨言无处宣泄。
在沈决回来的那一刻,在祭雁青宁愿折损自己,以血为引只为给沈决治眼睛的那一刻,她就彻底宣告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