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甘心被眼前人夺去了最后一丝希望,像是为了报复回去,好让自己平衡一点什么似的,她气忿故意道:“对,我是阿青哥的未婚妻。明天是阿喜婆婆的生日,我们明天就要举办仪式,你为什么要回来?”
沈决的心脏犹如被一柄长刃生生刺穿,汩汩往外淌着血。
未婚妻。。。。。。
祭雁青真的答应了阿喜婆婆。
沈决来之前渺茫的希冀,所有未说出口的歉疚和爱意,此刻在未婚妻这三个字面前,溃不成军。
。。。。。。
异香若有似无弥漫在空气中,祭雁青端起那盅药,起身离去。
生寨之外。
吊脚楼内。
沈决身着单薄的苗服内衬,失神地坐在半开的窗户边。
从前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山中潮湿缭绕的浓雾,可以看到翠郁的森林,现在,他只能听见外面清脆的鸟叫,和细微的虫鸣。
失去光明以后,听力就变得敏锐许多。
在楼下响起银饰的叮铃声后,沈决便察觉到了。
他心念一动。
屏住呼吸去仔细辨认那银饰的声音。
不是卓然的杂乱,是独属于那个人的不疾不徐,平缓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