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的行业越发厌倦。事实上,我已经决定关掉我的私人诊所,我要去澳大利亚开辟新的诊疗事业。所以您对我不应该抱什么疑虑,您也可以告诉我您看到一头粉红的大象从墙壁中走了出来,树木伸出枝杈好像要把你抓住之后扼死,您知道魔鬼什么时候会从人的眼中跳出来,或是其他什么神奇的幻想,我对此不会干涉的!如果要我说的话,您看起来足够理智清醒。”
“我不这么认为。”
“好吧,您可能是对的。”斯蒂林弗利特医生洒脱地说,“来讲讲您的依据吧。”
“我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我告诉别人我做过的事,但是我却不记得我告诉过他们……”
“听起来您的记性好像很差。”
“您不明白。它们都是些——邪恶之事。”
“宗教狂吗?这听起来很有意思。”
“不是关于宗教的。它就是,就是仇恨。”
一阵敲门的声音之后,一位年迈的老妇端着放茶壶的托盘走了进来。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要加糖吗?”斯蒂林弗利特医生问道。
“是的,谢谢您。”
“真是个明智的姑娘。当人受到惊吓之后,吃点糖还是很有好处的。”他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推到她那边,还把一个糖罐放在她身边。“那么现在,”他坐下之后说,“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啊,是的,关于仇恨。”
“这是有可能的,不是吗?当你恨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你就想杀了他。”
“啊,是的。”斯蒂林弗利特医生语调轻松地说道,“极有可能。事实上,这再自然不过了。但是即使您真的想去做,也不一定有足够的勇气去实施,您明白的。人类有一种天然的刹车系统,在适当的时刻,它会为您制动的。”
“您把它说得那么平淡无奇。”诺玛说。她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厌弃感。
“是的,这本来就很寻常。孩子们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乱发脾气,对他们的母亲或是父亲说:‘你真是讨厌透了,我恨你。你要是死了就好了。’母亲们通常都会比较理智,不会对此感到太过惊讶。当您长大后,您仍旧会恨什么人,但是那时您不会想要给自己找麻烦,不会真的去杀了他们。或是您执意要杀人——嗯,那么您就要去蹲监狱了。也就是说,如果您真的做了这样麻烦又困难的事情。您这么说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吗?”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诺玛坐直了身子,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