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茗拉她站到卧室与卫生间中间墙面道:“主下水管埋设在这道墙里,按墙体厚度计算应该起到隔音效果,然而,”他指指上面,“显然这户人家把整堵墙都凿开了,声音从主下水管传到楼下,因此躺在床上就听到卫生间好象有人说话——不信你现在上去敲门,准有一男一女在里面。”
“嗯……”盛依依半信半疑,“是吗?”
他哑然失笑:“我都听出勋城口音了,难道鬼也说方言?要不我听两句,肯定家长里短的事儿……”
说着又躺下侧过身聆听了会儿,失笑道,“男的又说话了——快把裤子脱掉……”
盛依依俏脸泛红,道:“这……这么说呀……”
话音未落,她身后蓦地出现两个表情严肃、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指着万茗厉声问:
“你躺人家女同志床上干嘛?你叫人家脱裤子干嘛?”
几乎同时,“啪”,闪光灯连亮两下!
——原来竟是巡查省直机关干部晚上值班情况的省纪委暗访小组,刚才进屋时为瓜田李下特意把门敞着,没想到正好这个时候进来,又正好听到这两句!
万茗官场经验丰富,顿时知道大事不妙,弹簧般蹦下床急急辩道:
“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她打电话叫我来……”
“叫你躺在床上让她脱裤子?”纪委工作人员冷冷道。
“不是这样的……”
万茗全身冒汗、舌头打结,意识到卷入难以说清楚的漩涡!
迟征绘声绘色说到这里众人皆哄堂大笑,杭镜故意帮衬以引申话题道:
“但万厅长也有解释,第一电话记录显示盛依依主动打的;第二躺在床上应该能听到有人说话;第三再不济可以到楼上查看,迟秘书长说是不是?”
迟征笑道:“正常情况下能够证明清白,可这事儿对老万来说真见鬼了!纪委同志肯定不可能也躺到盛依依床上,这是其一;其二,他们上楼找到那户人家求证,女主人却不肯开门,并强调老公出差了自己一个人在家,且坚决否认几分钟前卫生间里有男人说话!”
“啊,那女人在家偷情啊!”
在场都身经百战、社会经验极为丰富,当即听出问题症结所在,牛登勃摇头叹息道:
“老万麻烦了麻烦了,那女人为保名节无论如何不能承认家里有男人,更不能承认男人在卫生间里叫她脱裤子,可这样一来老万躺到盛依依床上的理由就不存在,唉,唉,真真碰到逮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