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我已经到了。我要跟那位年轻小姐谈话——立刻、马上。”
赛巴斯钦跟他一起穿过房间到简旁边。拉马格拉起她的双手,认真地望着她。
“嗯,”他最后说道,“体态很好,应该说你看起来很健康。你会给我地址让我去看你。没错吧?”
弗农想着:“这些人都疯了。”
但简似乎认为这很理所当然。她写下地址,跟拉马格又多聊了几句,然后回来坐在乔和弗农旁边。
“赛巴斯钦是个很棒的朋友,”她这么评论,“他知道拉马格在替他的新歌剧《皮尔·金》找索薇格[1],就因为这样,他要我今晚到这里来。”
乔去找赛巴斯钦说话。留下弗农跟简独处。
“告诉我,”弗农有点结巴地说道,“你唱的那首歌……”
“霜雪?”
“不,最后一首。我……我很多年前听过……在我还小的时候。”
“真是奇怪啊,我还以为它是家传之歌呢。”
“有个护士在我摔断腿的时候唱给我听的,我一直很爱这首歌——从来没想过会再次听到。”
简若有所思地说道:“听你这么说……那个人可能是我阿姨弗朗西丝吧。”
“对,那个护士就叫弗朗西丝。她是你阿姨?她后来怎么了?”
“她好几年前就过世了。白喉,被病人传染的。”
“喔!我很遗憾。”他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匆匆地继续说下去。“我一直都记得她。她是……她是我小时候一个非常棒的朋友。”
他发现简的绿眼睛在注视着他,平稳、仁慈的一瞥,而他回想起方才第一眼见到她时是想起了谁,她像弗朗西丝。
她平静地说道:“你在作曲,是吧?赛巴斯钦跟我谈过你。”
“对……至少我在尝试。”
他停了下来,再度犹豫不决。他这么想:“她很吸引人。我喜欢她吗?为什么会觉得怕她?”
他突然觉得又兴奋又得意。他可以有所作为——他就知道自己可以有所作为……
“弗农!”
赛巴斯钦在叫他。他起身,赛巴斯钦把他介绍给拉马格认识。这位伟人既仁慈又有同情心。
“我对你的作品有兴趣,”他说道,“我听到这位年轻朋友对你作品的看法了。”他把手搭在赛巴斯钦肩膀上。“他非常敏锐,虽然年纪轻轻,却鲜少出错。我们再找时间见面,让我听听你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