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她就叫他躺下来睡一会儿。早晨他醒来的时候,绿色小帽和笛子被补缀得完好如初,没有人看得出缝补的痕迹。
“他开心地笑了,她则走向一个壁柜,抽出一顶同样的绿色小帽和笛子,两人一起往外走,穿过了森林,就在太阳从森林边缘升起的时候,他注视着她,想起了一切。他说:‘哎呀,一百年前我离开了宫殿和王座,就为了爱你。’而她说道:‘是啊。但是因为恐惧,你在紧身外套衬里中间夹藏了碎金子,金子的反光迷惑了你的眼睛,我们彼此失散了。但现在全世界都是我们的,我们会永远在世界上一起漫游……’”
弗农停了下来,满脸热忱地转向内尔。“这应该会很美妙,这个结尾……太美妙了。如果我可以进入我看见、听见的音乐里……男女主角戴着他们的绿色小帽,吹着笛子,还有森林跟升起的太阳……”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梦幻又迷醉,似乎遗忘了内尔。
内尔觉得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受扫遍全身,她害怕这个古怪、狂喜的弗农。他以前也跟她谈过音乐,可是从来没有带着这样奇特激动的热情。她知道赛巴斯钦认为弗农将来可能会有了不起的成就,但在回想自己所读过的音乐天才生平以后,她突然全心全意希望弗农没有这种神奇的天赋。她想要他保持先前的样子,热切又像个小男孩,与她一起沉浸在共同的梦想之中。
音乐家的妻子总是不幸的,她读过这种说法。她不希望弗农变成一个伟大的音乐家,她想要他快点去赚钱,然后跟她一起住在普桑修道院。她想要一个甜美、正常、普通的日常生活。有爱……还有弗农……
这玩意——这种着魔状态——很危险。她很确定这蛮危险的。
但她不能泼弗农冷水。她太爱他,做不出这种事。她再度开口时,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感同身受,又很有兴趣:“好特别的童话故事!你说你还小的时候就听过这个故事了吗?”
“大概吧。在剑桥游河的那天早上我又想起这个故事——就在看到你站在树下之前。亲爱的,你那么、那么迷人……你会永远这么迷人,对吧?如果不是的话,我会受不了的。我在说什么蠢话啊!然后,在莱内拉公园,在我说了我爱你的那个神奇夜晚之后,所有的音乐都涌进我脑袋里了。只是我无法很清楚地回想起那个故事——其实只有关于高塔的那一段是清楚的。
“可是我交上不得了的好运。我碰到一个女孩子,当初说故事给我听的护士是她的阿姨。她记得那个故事,就把它说给我听。能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