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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母亲和祖母教给她的规矩一样:一个真正的淑女从不会表现得大惊小怪——马普尔小姐听后只是挑了挑眉毛,摇摇头,说道:
“实在是苦了你了,伊丽莎白,这事肯定非同一般。最好赶紧给我说说。”
麦吉利卡迪夫人正有此意。马普尔小姐请她坐到了壁炉旁,她脱下手套后,立刻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马普尔小姐听得很认真。麦吉利卡迪夫人讲完停下来喘气时,马普尔小姐果断地说:
“亲爱的,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上楼取下帽子,洗个澡。然后下楼来和我共进晚餐,待会儿吃饭时就先别说这个了,晚餐后我们再细聊这事。”
麦吉利卡迪夫人按照马普尔小姐说的做了,她们共进晚餐,聊到了圣玛丽米德生活的方方面面。马普尔小姐谈到了公众对新来的风琴手的揣测,认为他与药剂师的妻子有染,还谈及了女教师和村里一所学校的不和,之后,她们又聊到自己的花园。
“牡丹,”马普尔小姐站起来说,“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植物了,有些能养活,有些却养不活。只要牡丹能适应你家的环境,那你一生都能见到牡丹了。毋庸置疑,牡丹是最漂亮的花。”
用餐完毕后,她们又坐到了火炉边,马普尔小姐从角落的碗碟橱里拿出两个老旧的沃特福德杯子,又从另一个碗橱里取出一个瓶子。
“伊丽莎白,今晚就不给你煮咖啡了,”马普尔小姐说道,“你的神经已经过度紧绷了(毫无疑问),晚上可能都睡不着。这样,先喝一杯我自调的樱草酒,然后可以再喝点儿甘菊茶。”
麦吉利卡迪夫人默许了她的安排,马普尔小姐开始给她倒酒。
麦吉利卡迪夫人小酌一口后问道:“简,难道你不认为我说的都是梦境或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吗?”
“当然不会。”马普尔小姐的回应给了人一种暖意。
麦吉利卡迪夫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那个检票员,”她说,“他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很有礼貌,但他——”
“伊丽莎白,我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的反应很正常。这……确实……不像一件真实发生的事,而且他根本不认识你。但对于你说的,我绝对相信,这件事情听来确实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我想起来有一次我坐的火车和另外一列火车在轨道上并排前行,我可以看到其中一两个车厢里发生的事情,而且看得很清楚,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记得,有一个小女孩正在玩泰迪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