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医生说自己被罪恶感折磨——说他当时是故意配错的——那个女人走进药方室,态度非常恶劣,盛气凌人,抱怨他之前的处方很差劲儿——他因此非常气愤,故意加了一些不足以致命的药之类的。他说:‘她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哭了起来,说自己太邪恶了,根本不配活下去。医生说这叫作——‘受罚情结’什么的——不相信他是有意为之,只是不小心,是他单方面放大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可能。”赫尔克里·波洛说。
“总之,他进了一家疗养院,接受治疗,痊愈后出院。之后就遇见了阿伯内西小姐。后来他在这家偏僻的小药房找到了工作,告诉他们说,他离开英国一年半了。至于他过去的工作,他告诉他们,他之前在伊斯特本的一家药房工作。那家店里并没有他的不良记录,只有个同事说他脾气很古怪,有时候行为举止很不正常。还说起了一件事,有个顾客有一次开玩笑说:‘真希望你能给我妻子开些毒药,哈哈!’班克斯语气平静地回答说:‘我可以……但需要花费你两百英镑。’那位顾客听了很不自在,笑了笑就作罢了。这有可能只是句玩笑,但我不认为班克斯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
“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说,“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弄到这些信息的!无论是有关医疗的还是高度私密的,你都能弄到手!”
哥比先生的视线在房间里打转,最后满怀期待地落在门上,低声说道:“总有办法……”
“现在轮到乡下的部分。蒂莫西·阿伯内西夫妇。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很不错,可惜需要花大钱修缮。他们似乎非常穷困,可以说是穷困潦倒——税金加上不走运的投资。阿伯内西先生很享受自己身体欠佳的状况,我想强调的是,他真的很享受。总是抱怨个不停,指示每个人跑来跑去围着他忙。他胃口很好,看起来,只要他愿意努力,身体可以恢复得非常强健。早晨帮佣的人离开后,只要他没有按铃叫人,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他的房间。葬礼之后的早晨,他脾气很大。咒骂琼斯夫人,早餐只吃了一点点,不愿吃午餐——前一天晚上应该是睡得很不好。他说琼斯夫人留给他的晚餐难以下咽,还唠叨了很多其他的。他从那天早晨九点三十分到第二天上午一直独自待在房间里,这期间没有人见过他。”
“阿伯内西夫人呢?”
“她在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时间开车离开恩德比府邸。然后步行走到一个名叫卡瑟石的地方,到当地修车厂说她的车子在几英里外抛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