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技工和她一起开车过去,检查之后,不得不把车拖回修理厂,维修估计要花很长时间——不能保证当天修好。这位女士十分惆怅,但只能住进一家小旅店,收拾收拾过夜。她叫了一些三明治,说想看一看乡下的风光——那里草木不生,非常荒凉。她当天晚上很晚才回到旅店。我的线人说他并不怀疑她。那是个非常偏僻的小地方。”
“时间呢?”
“她十一点叫了三明治。如果步行去主干道,大约要走一英里,她可以搭便车到华尔卡斯特,再搭乘南岸特快车,正好路过雷丁西站。搭公共汽车的路线我就不详说了。可以办得到,如果动手的时间是在当天下午非常晚的时候。”
“我记得医生把可能的死亡时间定为最晚四点半。”
“你要知道,”哥比先生说,“我认为她的嫌疑很小。她似乎是位善良的女士,人人都喜欢她。她深爱自己的丈夫,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是的,没错,母性情结。”
“她强壮有力,经常劈柴,每次一搬就是一大捆。对汽车的内部构造也很在行。”
“说到这个,她的车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你想听确切的细节吗,波洛先生?”
“但愿不用,我对机械一窍不通。”
“想要找出毛病非常困难,维修起来也很不容易。有可能有人蓄意破坏,对于一个对车子内部构造非常了解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太棒了!”波洛的语气充满了绝望,“所有人都很容易下手,也都有嫌疑。真该死,难道我们一个人都排除不了?还有利奥·阿伯内西夫人呢?”
“她也是位非常善良的女士。去世的阿伯内西先生非常喜欢她。在他死前,她在恩德比住了两星期。”
“是在理查德去利契特圣玛丽拜访他妹妹之后?”
“不,之前。战后,她的收入骤减。她放弃了英国的大房子,在伦敦买了一所小公寓。她在塞浦路斯还有一个小庄园,每年都会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她有一个年轻的侄子,她一直供他读书,好像还不时资助一两个年轻的艺术家。”
“圣女海伦一样无可挑剔的生活,”波洛说着,闭上了眼睛,“而案发当天,她不太可能在仆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恩德比吧?请回答是,我恳求你!”
哥比先生抱歉的目光移到波洛那双擦得闪闪发亮的漆皮鞋上,这是他的视线距离波洛最近的一次,他低声说:
“恐怕我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