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特别了解呢,不是吗?”
“帕尔格雷夫少校吗?不,几乎一点儿都不了解。”
“他总是有一大堆有趣的故事可讲。”
“让人烦透了的老东西,”拉斐尔先生说道,“还是个愚蠢的家伙。他要是能把自己照顾好也不至于死掉。”
“哦,得了吧,拉斐尔先生。”沃尔特斯太太说。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是能照顾好自己,无论到哪儿都会好好的。看看我吧。医生们好多年以前对我就已经死心了。好吧,我说,我对于健康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而我也会坚持遵守。于是我现在还在这儿。”
他得意扬扬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事实上,他能活到现在看上去似乎还真是个错误。
“可怜的帕尔格雷夫少校有高血压。”沃尔特斯太太说。
“瞎扯。”拉斐尔先生说。
“噢,可他真的有。”伊夫林·希灵登说。她突然间说出的这句话带着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权威感。
“这话谁说的?”拉斐尔先生说,“他告诉过你他有高血压?”
“有人说过。”
“他的脸看起来很红。”马普尔小姐帮腔道。
“不能根据那个来判断,”拉斐尔先生说,“而且不管怎么说,他没有高血压,因为他亲口告诉过我。”
“您这话什么意思,他这么跟您说过?”沃尔特斯太太说,“我是说,一个人没法那么确切地告诉别人自己没有什么病。”
“不,我能。有一次我跟他说话,他当时灌了好多那种丰收鸡尾酒,还吃了太多的东西,我就说,‘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日常饮食,少喝点儿酒。到了这个年纪,你必须得考虑考虑自己的血压。’而他说在那方面他没什么好注意的,对他那个年纪的人来说,他的血压好得很呢。”
“不过就我所知,他因为血压的事儿还吃药呢,”马普尔小姐又一次加入了谈话之中,“那药叫……哦,叫什么……塞伦奈特吧?”
“要是你问我的话,”伊夫林·希灵登说,“我觉得他永远都不愿意承认他会出什么问题或者他也会生病。我认为他是那种害怕生病,因此也就拒绝承认自己身体有任何毛病的人。”
对于她来说,这番话说得够长了。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低眉看了看她覆满乌发的头顶。
“问题就在于,”拉斐尔先生独断专横地说道,“每个人都太喜欢知道别人有什么病了。他们觉得每个年过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