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在门口摸出烟盒磕出一支烟,瞥一眼喻宜之:“你进去吧。”
“你呢?”
漆月晃晃自己卫衣:“我这样?进去?”
这时侍应生大概看她们停留太久,上前来迎接喻宜之:“女士,这边请。”
喻宜之微微颔首,伸手,挽住漆月胳膊。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她香槟金的礼服上灼灼其华。
她告诉侍应生:“这是我女伴。”
漆月愣住。
她被喻宜之挽着往里走,嘴里还含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喻宜之凑近她耳边:“你不知道我曾经多想,这样正大光明挽着你走在月光下、走在日光下。”
“今天,也算圆一场旧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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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宴会厅,漆月环视人群一圈。
喻宜之再次凑到她耳边:“别看了,追过我的人还没来。”
“谁他妈看这个了。”
喻宜之笑而不语。
秦老完成一圈应酬,向喻宜之这边走来。
她和秦老谈话时,漆月坐在一边玩头发。
忽然秦老皱眉:“这钢琴弹的什么屁玩意儿,妈蛋!”
漆月挑眉:“嘿,老头儿,你怎么说脏话呢?”
“你们年轻人说得,我们老人就说不得?”他转向喻宜之:“喻总,我记得小艾总说过你会弹钢琴。”
“你去,把现在弹琴的那个秃头赶下来。”
喻宜之:“秦老,我出场费很贵的。”
秦老大笑:“你实在是个很会谈生意的人,知道我忍不了有人污染我耳朵。你去,弹好了我就让你们用我的建筑概念。”
喻宜之步子轻灵,似要踏碎一地月光。
她走上中央舞台,对弹奏者耳语几句,那人笑着让座,很愿意有美女分享琴技。
喻宜之抚裙,端坐,两只纤细修长的手半悬在琴键之上。
她还没弹,已经有无数人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
喻宜之实在太符合所有人对东方美人的想象,神秘,美丽,清冷。一头柔顺浓密的黑发垂在肩头,似在依依诉说着她背后千年古文明的底蕴。
等音符鸣奏,现场安静了下来。
没人想到一个文弱清雅的女人,弹起琴来是这样雷霆万钧的气势,她弹那首有名的鸣奏曲,似有军队在冲锋、在作战、在咆哮。
第一小节结束,节奏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