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听到了些什么,与我直说就是。”
“皇上新纳了个美人,还是从徐州带回来的,这事二姐姐总该知道吧?”
元欢:???
徐州?美人?
元欢下意识蹙眉,“皇上与我和哥哥是一同回京的,未曾瞧见什么美人,这消息是从哪听得的?”
高薇瞧了她一眼,有些吃惊:“二姐姐莫非还不知道吗,这事外边早传遍了,那美人深得圣宠,甫一进宫就封了贵人,昨日又下了旨意,现在已是一宫主位了。”
见她脸色不大好看,高薇只当她不爱听这些,便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说:“刚刚哥哥遣人让我去书房,我到了之后才发现哥哥和人在里头议事,便在外边侯着了。”
“我自幼比别人听得远些,所以哥哥说的话,我听见了一些。”
元欢下意识问:“什么?”
说起这个事,高薇眼里焕发出神采来,“说的是再等两个月,皇上与百官齐聚围场狩猎,围场的安全排查布置交给了哥哥与另外两个大人负责。我长这样大,还未去瞧过一次呢,这回定央着爹和哥哥同意。”
“二姐姐,你去过吗?”
元欢在清脆的疑问中回神,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心的刺痛,她一看,嫩白的手心里两轮弯弯的月牙静躺。
狩猎,她自然是去过的。
高薇走出小院的时候,天边最后一片空白被乌云覆盖,整个世界都黑沉下来,天空像是被泼了一池墨,又像是覆上了一层黑布。
桃夏端着两碟点心进来,见她坐在小凳上,以手托腮,绣着海棠花的袖口往下滑,露出一截如玉的肌肤,在外面阴沉天色的衬托下,她白得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夜里,元欢终于没有再重复之前的梦境。
她梦见琼玉楼住进了别人。
一个拥有十分美貌,九分乖顺,整个心都在严褚身上的美人。
他们之间没有国恨家仇的误会,没有曲折坎坷的情史,严褚给了那人所有的耐心,包容,理解,呵护。
元欢则站在角落,像个彻彻底底的过客,将他们的一生都浏览了一遍。
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早晨,淅淅沥沥的雨仍在下,屋檐下汇成了一个又一个小水洼,再顺着长着青苔的青石板一路流下,空气中尽是潮湿的泥土味。
元欢醒来的时候,眼皮有些肿,清茶特意拿热鸡蛋给她敷着,一边疼惜地道:“姑娘最近总睡不安稳,睡一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