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够坚决,总能找出来的。
人生的一切不过是等价交换。
就像她看似很幸运被喻家收养,殊不知她背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唯一打破了她人生中等价交换原则的人,是漆月。
漆月对她,从来不计代价,不求回报。
这会儿漆月抱着她沉默。
她把脸埋在漆月肩头又说了一次:“月亮,跟我走,好不好?”
漆月怔了下,轻抚喻宜之的头发:“喻宜之,想去哪里你就大胆去,我留在这里,做你的后盾。”
喻宜之的头发淋了雨,摸在手里滑不溜手,握不住似的。
“我让你跟我走,总有我的理由,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明白,我现在就明白,你觉得我待在这里太危险,所以总想把拉进你的世界,可喻宜之,我一早说了我们是不一样的人,就像飞鸟和鱼一样,你把我拉进只有空气的世界,没有水,我过不下去的。”
“为了我也不行么?”喻宜之抬眸看她,眼尾透着红:“求你。”
漆月怔了下。
伸手,笑着捏了捏喻宜之的脸,那笑容已说明一切。
喻宜之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把脸埋回她肩头:“胆小鬼。”
“胆小鬼,懦夫,怂包。”
那一刻漆月是庆幸喻宜之埋首于她肩头的,不然喻宜之就会清晰看到她的脸是如何灼烧。
她没想到喻宜之会直接戳破她的伪装。
她说着让喻宜之去英国、去邶城、她留下来做后盾这种漂亮话,无非是因为她胆小,不敢踏出自己熟悉的生活圈。
离开了街头巷尾沉沦她也滋养她的沼泽,来到一片光明的世界,她怕喻宜之很快发现她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是。
她那时候中了三十万的毒,迫切想要盘下钱夫人的酒楼证明自己。
她在喻宜之面前总归是自卑的,至少在她熟悉的领域,她该让喻宜之看到她能混出一片天。
“你胆小到什么程度呢?”
喻宜之俯在她肩头喃喃:“你不敢跟我走,也不敢开口让我留下来,哪怕知道长时间异地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分手,你还是让我走。”
“你真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喜欢我么?”
喻宜之放开她,走到一边去,摘下耳钉放在桌上,又自顾自开始脱被雨浇湿的礼服。
昏黄灯光下,少女背脊泛着雨光,透出一节一节脊骨的形状,双腿那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