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我一起吧,万一有其他东西要拿呢。”
漆月坐上喻宜之的保时捷,两人一路都很沉默。
开到那棵大榕树附近,喻宜之下车后把车锁上,漆月回头看一眼那辆在夜色中发光的豪车:“你就这么随便停在我们贫民区,我都怕有人把你车划了。”
喻宜之:“不怕,有保险。”
是啊,房子、车子、钱,现在对喻宜之都不是问题了。
两人摸黑上楼,楼梯间的灯早就坏了,只有外面并不明亮的路灯透进来。
却也能看清,原来是白色的墙壁早已灰黑脏污,贴满一层层的小广告。拐角处的旧自行车和废纸箱像在那里生了根,发出腐朽味道。
因为无人打扫,阶梯上满是灰尘,沾在喻宜之那死贵死贵的细高跟鞋上。
她今天穿一条白色西裤,漆月都替她担心,裤脚扫在阶梯上会变得多么脏。
等到路灯也照不到的地方,漆月打开手机手电,声线压低:“我以为,你会永远不想再回这里。”
曾经喻宜之用过分残酷的手段,不顾一切从这里逃离,这里也该像喻家一样,变成喻宜之心上一道疤。
喻宜之顿了顿:“我也曾经这么以为。”
两人开门进去,逼仄的小屋还是七年前的模样。
漆月:“你坐一会儿,我去给奶奶找衣服。”
走两步又回头:“觉得脏站着也行,好久没打扫了。”
她去衣柜里翻找,在角落里找到了漆红玉口中的那件旧衣。
匆匆走回去,瞥到喻宜之坐在她们小房间的旧木板床上。
她问:“干嘛呢?”
喻宜之叫她:“过来坐会儿。”
“床单好久没换了。”
“知道。”
漆月放下漆红玉的旧衣,在她身边坐下。
这间卧室小到逼仄,窗户也小,望出去只能看到半轮月亮,一点清辉洒进来。
以前漆月从不觉得遗憾,因为月亮就在她身边。
两人从前就在这张旧木板床上,聊天,唱歌,接吻,顶着蚊帐扮仙女。
现在坐在这里,却是沉默无话。
漆月站起来:“还是走吧。”
喻宜之攥住她手腕拉她坐下,托住她后脑,吻了上来。
那是和七年前一样缠绵细密的吻,鼻尖轻蹭,唇齿相依,漆月偷偷睁眼,喻宜之闭着眼吻得那么投入,睫毛尖颤抖着轻扫她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