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要不是七年前发生过那样的事,她真会觉得喻宜之爱惨了她。
喻宜之脱掉那贵得要死的西装外套,铺在床上,搂着她倒了下去。
重逢后她们做过很多次,都是她对喻宜之,带着肆虐的报复。
而这会儿喻宜之轻抚着她,就像七年前那样。
七年前喻宜之做了那样的事一走了之以后,漆月下的第一个决心就是再不为爱做受。
这时她却没有拒绝。
快冬天了,两人却一身都是汗,枕头上床单上是灰尘的味道,又被喻宜之身上的香味所淹没。
直到最后伴着漆月丢了自我,喻宜之那熟悉的一皱眉。
漆月犹豫一下,伸手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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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走出老屋时,喻宜之的车真被人划了。
不是别的车不小心蹭到,就是有人怀着满满的恶意,拿着硬币或钥匙,划了长长难看的一道。
漆月蹙眉,不过联想到当年喻宜之借她一把伞都会被人偷,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她想了下:“监控的话这边没有,只有路口有一个,不知道……”
喻宜之说:“算了。”
她干脆利落的打电话报了保险,她显然买了最高保额,那边服务人员的态度春风化雨。
两人等待一个红灯,喻宜之目光落在自己手指上:“为什么愿意?”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愿意了。”
漆月勾唇,习惯性摸出一支烟,又想起问喻宜之:“能抽吗?”
喻宜之点一下头。
漆月打开车窗,抽两口烟后手伸出去,碎落的烟灰就被夜风吹走。
快入冬了,但以K市的气候,夜风也并不寒冷。
漆月叼着烟眯着眼:“反正你都要走了嘛,再也不回来了。”
“我也懒得再恨你了,就当,不留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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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驱车回家,漆红玉还没睡,近两年,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睡眠也越来越少。
漆月看得心酸,走过去依偎在她床边:“奶奶,你的衣服找到了。”
“好,好。”漆红玉摩挲着那旧衣,像摩挲着她一去不复返的旧时光。
“阿月别难过,其实我不怕死。”
漆月一愣。
是刚才她那极其微妙的鼻音被漆红玉听出了么?
“奶奶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