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看到拉斐尔先生的讣告了。”艾丝特说。话题恰好在这时提出来,就好像她看穿了马普尔小姐的想法似的。
“是的,是的,我确实看到了。大概是一个月前,对吧?我很难过。哦,我想,一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一定非常难过——他自己也承认,不是吗?他暗示过很多次,自己将不久于世。我认为在这件事上,他是个非常勇敢的男人,您不觉得吗?”
“是的,他是个非常勇敢的人,而且很善良。”艾丝特说,“您知道,当我第一次为他工作时,他对我说,他会给我丰厚的报酬,但他要我把钱都存起来,因为我不能指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钱。嗯,我的确没指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钱。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不是吗?不过,显然,他又改变了主意。”
“是的,”马普尔小姐说,“是的,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我想也许,当然了,也许他没说什么,但我想知道。”
“他留给我一笔很大的财产。”艾丝特说,“一笔数目惊人的钱。这让我意外至极。起初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想,他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我认为他是这种人。”马普尔小姐说,接着补充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那个——哦,他叫什么来着——那个男助理,护士助理?”
“哦,您是说杰克逊?没有,他什么都没给他留下,但我相信去年他曾送给杰克逊一些很不错的礼物。”
“您知不知道更多的关于杰克逊的事?”
“不知道。自从离开西印度群岛,我就再没见过他。回到英国之后,他就没再跟着拉斐尔先生了。我想他去找住在泽西岛或者根西岛的某个主人了。”
“我真想再见到拉斐尔先生啊,”马普尔小姐说,“我们所有人能聚到一起,似乎很奇怪。他、你、我,还有其他人。那之后不久,我回到家,六个月过去了——我想到那个时候大家都处在压力之下,我们彼此息息相关,但我对拉斐尔先生知之甚少。那天我看到他去世的消息时就是这么想的,真希望我能多了解他一些。你知道,比如:他是哪里人;他的父母在哪儿,长什么样子;他有没有孩子,或是侄子、表兄等任何亲人。我真的很想知道。”
艾丝特·安德森微微一笑。她看着马普尔小姐,那表情像是在说:是的,我相信您想了解您遇见过的每一个人。但她却说:“不知道。只有一件关于他的事是人人都知道的。”
“就是他非常富有。”马普尔小姐马上接口道,“这是您想说的吗?当你知道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