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富有,哦,不管怎样,你就不会再多问了。我的意思是,你就再也不想知道些什么了。你会说:‘他非常富有。’或者说:‘他太有钱了。’而且你会把声音压低,因为你认为有钱,这一项就够惹人注目的了,不是吗?”
艾丝特笑了笑。
“他没结婚,对吗?”马普尔小姐追问道,“他从来没提过妻子。”
“很多年前,他失去了妻子。我相信是在他们结婚后不久。她比他年轻不少——我想她死于癌症。很悲惨。”
“他们有孩子吗?”
“哦,有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其中一个女儿嫁去了美国,另外一个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我曾经见过住在美国的那个,她一点都不像她父亲。是一个非常安静、神情忧郁的年轻女孩儿。”她补充道,“拉斐尔先生从不提起他的儿子。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一桩丑闻之类的。我相信几年前他就死了。总之,他的父亲从未提过他。”
“哦,天哪,真是悲惨。”
“我相信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想他儿子去了什么地方,没准儿是国外,而且再也没回来——死在外面的某个地方了。”
“拉斐尔先生很难过吧?”
“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知道,”艾丝特说,“他做什么都力求损失最小。如果事实不幸地证明他的儿子是个负担而非祝福,我认为他会利索地把这个负担甩掉。也许必要时他会给予他金钱上的资助,但绝不会再想到他。”
“那么,”马普尔小姐说,“他从来没说起过儿子或他自己的事?”
“如果您还记得,他是个从来都不谈及个人感情或者私生活的人。”
“没错没错,当然了。但是我想,也许,您曾经——呃,当他秘书那么多年,他也许跟您吐露过什么烦恼。”
“他不是一个喜欢倾诉的人。”艾丝特说,“如果他真说了,我反而会很怀疑。有人可能会说他献身于他的事业,我想他是事业的父亲,事业是他所关心的子女。他所有的兴趣都在投资、赚钱和生意变化上——”
“所谓活着就是受罪。”马普尔小姐嘀咕道,并用一种口号式的声调重复了一遍。这些天她似乎听到过这句话,也可能就是她自己说过。
“在他死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让他烦心?”
“没有。您为什么会这么想?”艾丝特的声音里充满惊讶。
“呃,实际上我并没这么想。”马普尔小姐说,“我只是好奇,因为当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