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
有一天吃午饭的时候,莱德纳太太谈起了这件事,我觉得她有点儿考虑不周。
“莱利家的女孩儿还在追大卫呢。”她微笑着说道,“可怜的大卫,她追你都追到挖掘场去了。这些女孩儿多可笑啊!”
埃莫特先生没有答话,但是他黝黑的面孔有些泛红。他抬起眼睛,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和她对视,那目光直率、坚定,带着一股挑战的意味。
她淡淡一笑,扭头看向了别处。
我听见拉维尼神父在嘟囔什么。当我问他“你说什么?”的时候,他只是摇摇头,并没有重复之前所说的话。
那天下午,科尔曼先生跟我说:“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不怎么喜欢莱德纳太太。每次我一开口说话她就呵斥我。但是现在我已经比较了解她了。说到亲切待人,她算是我所见过的女人当中数一数二的。有时候你会不知不觉地把你遇到的所有困难都讲给她听,到最后,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讲到哪儿去了。我知道,她跟希拉·莱利不对付,但希拉也有几次对她特别粗鲁。那是希拉最大的问题,她一点儿礼貌都不懂,而且脾气还很大!”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莱利医生把她宠坏了。
“当然,作为这个地方唯一的年轻女性,她难免会有点儿唯我独尊,但就算这样也用不着像对待老姑婆那样对莱德纳太太讲话啊。莱德纳太太虽然不如她年轻,却是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就像个打着灯笼从沼泽地里面走出来的仙女一样,能把你的魂儿勾走。”他带着几分痛苦补充说,“你不会觉得希拉有这种本事,她就会骂人。”
我只能记起两件可能有些意义的事情。
一件是有一次我去实验室取一些丙酮,想洗掉修补陶器的时候粘在手指上的胶。我看见莫卡多先生坐在角落里,头枕在胳膊上,我想他可能是睡着了。我找到我要的瓶子之后,就拿上它出了屋。
令我大吃一惊的是,那天晚上莫卡多太太把我拦住了。
“是你从实验室拿了一瓶丙酮吗?”
“是啊,”我说,“我拿了。”
“你明明知道总是有一小瓶放在文物室的。”
她说话的时候怒气冲冲的。
“那儿有吗?我不知道啊。”
“我想你肯定知道!你就是想到各处暗中监视,我知道医院里的护士都是什么样子的。”
我瞪着她。
“莫卡多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严正地说道,“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