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没有暗中监视任何人。”
“啊,没有!你当然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说真的,那一刻我觉得她肯定是喝醉了。因此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开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
另一件就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了。我想试着用一片面包把一只小野狗引过来,但它就像所有阿拉伯狗一样,很胆小,觉得我一定不怀好意,于是转身就跑。我一路跟着它,出了拱门,一直转过了营地的拐角。我跑得太急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撞上了拉维尼神父和另一个男人,他们正站在那里。很快我就意识到,另外那个人正是那天莱德纳太太和我遇见的试图从窗户往里看的人。
我表示了歉意,拉维尼神父冲我微笑,然后跟那个人道了别,和我一起返回营地。
“你知道吗,”他说,“说起来我觉得很惭愧。我正在学习东方的语言,但是挖掘工地上没有一个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你不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儿丢人吗?刚才我正试着用我学过的阿拉伯语和那个城里来的人交谈,看看我有没有进步,但还是不太成功。莱德纳说我的阿拉伯语太正式了。”
原来如此。但是我的脑中还是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居然还逗留在营地的周围,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天夜里,我们受到了惊吓。
那应该是在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跟大多数护士一样,我睡觉很轻。当我的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我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
“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是莱德纳太太的声音,又低又急。
我划着一根火柴,点亮了蜡烛。
她穿着一件蓝色长睡衣,站在我的门边,看上去被吓坏了。
“有人,有个人在我隔壁的房间里……我听见他在刮墙。”
我跳下床,来到她身边。
“不要紧,”我说,“有我在这儿呢,别害怕,亲爱的。”
她低声说:“去叫埃里克。”
我点点头,跑出去敲他的房门。没一会儿他就过来和我们在一起了。莱德纳太太坐在我的床上,大口喘着气。
“我听见了,”她说,“我听见他在刮墙。”
“有人在文物室里?”莱德纳博士叫道。
他立刻跑了出去。有种想法在我心里一闪而过:这两个人的反应是多么不同啊。莱德纳太太的恐惧完完全全是关于她个人的,而莱德纳博士的心里却立刻想到了他那些珍贵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