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许多的细节,谢槿安也没办法一一都与盛清欢说。
“你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之前向你坦白,不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实际是想要从你这里套取信息?”盛清欢问道。
谢槿安不在意,沉声道:“你会吗?”
盛清欢摇头,“只是安州府难道真的想要百姓们经受浩劫,流离失所,再次踏上逃亡的路程吗?我虽然不懂,但却也知道,南邑国因为内斗损耗严重,这些年都在休养生息,但边境骚乱也不断,说明他们对这片土地虎视眈眈。”
谢槿安点头,“你说的没错,如今的安州府不能败也不能退,能做的只有死守,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盛清欢闻言,看了一眼谢槿安,“我之前听说祁王下令,流民都落了军户,如今都在开荒垦田,何不将年满十六岁的男丁都召集进军营?”
谢槿安目光温和的看着盛清欢,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盛清欢有些犹豫的说道,在军事上,她确实是不懂,不过都是在书中或者是影视剧中看到的一些情节,便印入了脑中。
谢槿安坐在那里,淡然一笑,道:“你说的没错,如今这种情况,自然是要增加兵力,只是你有想过吗,这么多的流民,只靠安州府是养不起的,所有才会有城中富商豪绅募捐之事,但面对源源不断的流民,依旧是被收车薪。”
盛清欢没有说话,低垂着双眸。
“而若是为了长远考虑,自然是要开荒垦田,让他们能生存得下去。”谢槿安轻声道。
盛清欢赞同的点了点头,谢槿安的话有道理,不能只叫马儿跑却不给马儿草。
流民们之所以愿意留下来,还不是因为能有一个栖身之所,而对于贫民百姓来说,能有田种,有饭吃,便是立足栖身之地。
至于所谓的军户,怕是没有人是心甘情愿的,都是不得不妥协罢了。
“是我多言了。”盛清欢低声道。
谢槿安也不在意,“关心则乱,只不过,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一时间,院中变得很是静谧。
“若是能截断恒王的粮草,这场战是不是会更容易一些?”盛清欢抬眸看向谢槿安。
谢槿安闻言,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带着一抹莫测的深意,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没有言语。
她的想法竟与他的不谋而合。
盛清欢看向他,却看不出什么来,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