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吗?”
雷杰脸色一定:“我一向谨遵曾文正公的教诲—‘只问耕耘,莫问收获’。”
听罢,灰衫商人的目光灼热起来:“我们军统局的干部是绝不应该甘居人下的。雷老弟,我希望忠县这一片天地最终是属于你的。”
雷杰沉默着,脸上静如止水。
灰衫商人眸光一转,言归正题:“对了,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一个秘密任务要交给你的。”
“请讲。”
“近来,我们站里电讯科的同志,用德制的监测器追查到涂井乡场镇上,发现其暗中活跃着几股神秘的电波讯号,时段、方位和去向都十分可疑。”
雷杰沉吟着问道:“涂井场镇有这么多游商走贩进出来往,出现两三家商用电台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当然,我也很希望它们只是普通的商用电台。只怕万一却是共党、日谍的地下电台呢?”
“不会吧?共党也好、日谍也罢,他们跑到这么偏远的江湾乡村来做什么。”
“你怎么还这样缺乏敏感性呢?涂井乡场镇位于长江口岸边上,又有大型官办盐厂这样重要的战略物资基地,怎么不会引起敌人的窥探。你不要忘了,戴副局长给我们的职责可是要好好守护涂井盐厂!”
雷杰急忙身体一正,换上了满脸的严肃:“属下不敢稍忘,你是需要属下配合站里的同志查出这些电波的来路?”
灰衫商人把茶杯紧紧捏在手指间,“你是忠县党部的组织干事,对涂井乡公所应该有足够的控制力—让涂井乡供电站在适当的时候以划区分段停电之法配合我们的电讯科监测队查出那几股不明电波的来历,这不难办到吧?”
“属下定当尽力!”雷杰恭然答道。
“我知道,你心中未必理解我今日的所作所为,甚至还认为我是在没事找事。”灰衫商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左颊下那道深红的刀疤不自觉地抽动了起来,“涂井盐厂周围早已暗潮汹涌、豺狼四伏,可上面的人却仍没有作为,总得有一记重棍把他们狠狠敲醒才好。”
一张精巧的红漆托盘端了上来,上面装着黄澄澄、油亮亮的圆饼,似宝塔状层层叠起,甜香四溢,令人垂涎。
朱万玄伸手拈起了一块饼子,细细看了一遍,问道:“这段时间这香山蜜饼还走 “走”,商场用语,指“卖”。得好吧?”
“咱们的饼素来是物美价廉,每天只要刚一出灶,就立刻被抢得精光。”朱孚来笑盈盈地答道。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