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来啦,爱德华。我刚才还在想你醒没醒呢。这傻孩子吃药了。”
“很糟糕吗?”
“不知道她吃了多少,现在不好说。我觉得咱们要是马上采取措施,应该不至于太糟糕。我已经派人去弄咖啡了。如果我们能给她灌下去一点儿的话——”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不会觉得是——”他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我不会觉得是什么?”伊夫林说。
“你不会觉得是因为那些调查吧——那些警察……什么的?”
“当然有可能。那种事情对于一个爱紧张的人来说可是非常吓人的。”
“莫利以前可从来都不像是个爱紧张的人。”
“这种事其实谁也说不准,”伊夫林说道,“有时候就是那些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人会变得惊慌失措。”
“对啊,我记得……”他再次欲言又止。
“事实上,”伊夫林说,“人对于任何其他人都知之甚少。”她又接着说道:“哪怕是跟你最亲近的人……”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过了,伊夫林——有点儿太夸张了吧?”
“我觉得没有啊。当你想到别人的时候,其实也都是你自己心里所认为的他们的样子。”
“我了解你。”爱德华·希灵登轻声说道。
“你认为你了解。”
“不。我确定。”他接着说道,“而你对我也是一样。”
伊夫林看了看他,随后又转回身去对着床。她抓住莫利的肩膀,摇晃着她。
“我们本来应该做点儿什么,不过我认为最好还是等到格雷姆医生过来再说——哦,我想他们来了。”
<h2>2</h2>
“现在她没什么事了。”格雷姆医生退后一步,用手帕擦了擦额头,长长地松了口气。
“您觉得她会好起来的,是吗,先生?”蒂姆心急如焚地问道。
“没错,没错。我们来得非常及时。不管怎么说,她或许吃得还不够多,不足以致命。过几天她就完全恢复正常了,只是她先得熬过一两天难受的日子。”他捡起了那个空药瓶,“话说回来,这些药是谁给她的?”
“是纽约的一个医生。她以前睡眼就不太好。”
“好吧,好吧。我也知道现如今我们所有这些医生开起这些药来都很随意。没有人再去教那些睡不着觉的年轻女士们数数羊,或者起床吃块饼干,或者写几封信然后再回床上去睡觉。现在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