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就是立竿见影的药。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真不该给他们开那些药。你必须得学会去忍受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为了让婴儿不哭,往嘴里塞一个安慰奶嘴没什么问题。但人一辈子不能都指望这个啊。”他轻声咯咯一笑,“我敢打赌,你要是问马普尔小姐她睡不着觉的时候干什么,她肯定告诉你她会去数从栅栏门底下穿过去的羊。”说完他转过身去,躺在床上的莫利刚刚有了点儿动静。现在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她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丝毫兴趣,似乎也没认出谁来。格雷姆医生抓住了她的手。
“好了,好了,亲爱的,你对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
她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利,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啊?”蒂姆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她的眼睛依然没有动。如果说它们停在了谁身上的话,这个人就是伊夫林·希灵登。她的眼神难以解读,里面似乎透着一丝疑问。伊夫林仿佛看到了这个问题,开口说道:
“是蒂姆把我叫来的。”
她的眼神转向了蒂姆,接着又落到了格雷姆医生身上。
“你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格雷姆医生说,“不过可别再这么干了。”
“她不是有意这么做的,”蒂姆轻声说道,“我确信她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她只是想晚上好好地睡一觉。或许一开始这药没起什么作用,她才又多吃了一些。是这么回事儿吗,莫利?”
她的头微微动了一下,表示否认。
“你是说——你故意吃的?”蒂姆说。
莫利开口了。“是的。”她说。
“可为什么啊,莫利,为什么?”
她的眼皮颤抖了一下。“害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害怕?怕什么呢?”
可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最好先随她吧。”格雷姆医生说。
蒂姆冲动地说道:“害怕什么呢?那些警察?因为他们一直缠着你不放,问你问题吗?我一点儿都不奇怪。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吓到。不过那就是他们办事的方法,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也不会觉得——”他突然打住了。
格雷姆医生对他做了一个果决的手势。
“我想睡觉。”莫利说。
“睡觉对你最好不过。”格雷姆医生说。
他向门口走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
“她会睡得很香的。”格雷姆医生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