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通知他。
“有点神经质的家伙。”杰普这么评价他。
波洛表示同意。
在萨伏依饭店,我们看到一位律师派头的绅士刚刚抵达,和我们一起走到了简的套房。杰普开始和他的一个手下说话。
“有情况?”他简洁地问道。
“她想打电话。”
“打给谁?”杰普急切地问。
“杰伊商行,说是要定丧服。”
杰普低声咒骂了一句。我们走进了套房。
已成寡妇的埃奇韦尔男爵夫人正在镜子前试戴帽子。她穿着带点亮光的黑白条纹衣服,容光焕发地和我们打招呼。
“怎么了,波洛先生,你也能来真是太好了。莫克森先生(这句话是对律师说的),我真高兴你能来。请坐在我旁边,告诉我哪些问题该回答。这人好像觉得我今天早上跑出门去把乔治杀掉了。”
“是昨晚,夫人。”杰普说。
“你不说是上午吗,十点。”
“我是说午后十点。”
“好吧。我是从没有搞清楚过什么午前午后的。”
“现在才刚刚十点钟。”警督严厉地补充了一句。
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原谅我,”她低声说,“我有好几年没有起过这么早了。怎么说呢,你刚刚过来的时候一定是天刚亮吧。”
“警督阁下,请问,”莫克森先生以繁冗的法律口吻说话了,“请问是否可以告诉我,这件——呃——值得惋惜——令人震惊的事情——是在何时发生的?”
“大约是在昨晚十点左右,先生。”
“这么说来,那就没事了,”简马上接上了话,“我当时在一个晚会上——啊!”她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大概我不该说这话吧。”
她满脸怯意地望向律师,希望得到指示。
“如果说,昨晚十点你是在——呃——一个晚宴上,那么,埃奇韦尔男爵夫人,我——呃——我不反对你向警督指出这个事实——完全不反对。”
“没错,”杰普说,“我只是希望你说明一下昨晚的行踪。”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十点,没说早晚。不管怎么说,你把我吓坏了,我当时就吓晕了过去,莫克森先生。”
“关于这个宴会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埃奇韦尔男爵夫人?”
“是蒙塔古·康纳爵士的府上——在齐西克。”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