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餐是在八点三十分。”
“你离开这儿的时间?”
“我大概八点出发的。先去了趟皮卡迪利广场饭店,和一个将要回国的美国朋友道别——范·杜森夫人。我应该是在九点差一刻到的齐西克。”
“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约是十一点半。”
“你是直接回到这儿的?”
“是的?”
“坐的出租车?”
“不,是我自己的车。我从戴姆勒那儿租的。”
“那么你在宴会期间一直没有离开过?”
“怎么说呢,我——”
“所以,你是离开过的?”
这个过程就像是猎狗慢慢逼近老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晚宴的时候有个电话找我。”
“谁打给你的?”
“我想是个恶作剧。一个声音说:‘是埃奇韦尔男爵夫人吗?’我说:‘是的,没错。’然后那边大笑起来,挂断了电话。”
“你是走出房子接的电话?”
简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很惊讶的样子。
“当然不是。”
“你离开餐桌大概多长时间?”
“大概一分半钟。”
杰普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敢肯定他完全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既然听到她这么说了,在证实或者推翻这些说法之前,他什么也没法做。
冷冷地表示感谢之后,杰普便告退了。
我们也打算离开,她却叫住了波洛。
“波洛先生,你能为我做点事吗?”
“当然,夫人。”
“请帮我给在巴黎的默顿公爵发个电报。他在克里伦饭店。他该知道这些。我不想自己去发。我想这一两周内我应该有个刚刚守寡的样子。”
“发电报其实没有什么必要,夫人。”波洛温和地说,“那里的报纸也会登出来的。”
“对啊,你太有头脑了。当然会登出来的。最好还是不要发电报了。既然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了,我想我现在应该努力保持自己的姿态。我应该有个寡妇的样子,你知道,庄重的样子。我应该送个兰花的花圈。自然是最贵的那种了。我想我应该去参加葬礼。你怎么看?”
“你应该先去接受调查,夫人。”
“哦,也是啊。”她考虑了一会儿,“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苏格兰场的警督。波洛先生,他可是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