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耽于美色,一个特效妆忙活了个把小时,终于把他放开。
片场放了不少小太阳热油汀,但毕竟地方太大,效果寥寥。梁宵身上只一件衬衫,这会儿已经冻得唇色都有些发白。
段明看不过去,要给他披衣服,被他拦住:“不用……正好。”
“正什么好?”段明皱眉,“脸上都快没血色了。”
梁宵提醒他:“都在胸上呢。”
段明:“……”
梁宵不太习惯这种透视效果,又掩了掩衬衫,把能遮的尽量遮住。
他常年跑片场接替身,要做的高难度动作也不少,时常在威亚上一吊就是一天,论身材在omega中其实算出众。
但和他们霍总比起来,还是量级上的差距。
梁宵又想起霍阑拎着他单手翻面的画面,有点怅然,轻叹口气。
“昨晚又是怎么回事?”段明看他叹气,压下的操心跟着不自觉翻上来,“你又把霍总拐到侧卧去了?”
梁宵气结:“不是――”
段明:“那是什么?”
梁宵都不忍心脑补他要是说了“霍总半夜敲门说要给我买房抱我上床但我们确实一切如常”这群人又会脑补成什么样,语塞半晌,又长叹了口气,跟着副导演怅然走了。
剧组刑讯室是早搭好的,几个主演轮流一日游,都多多少少进来领教过。
不用特意收拾,角落里散落着各式刑具,光线透过高窄铁床,照在前几次拍摄留下的斑斑血迹上,就平白营造出一派阴森肃杀。
梁宵让道具师戴上手铐脚镣,被人驾着躺进电椅。
“电刑和其他刑讯手段不一样。”
宋祁坐在老虎凳上,给他说戏:“电流刺激下,人的感官反而更敏感,想晕晕不过去,疼痛也更清晰。”
梁宵点点头。
“找得到感觉吗?”宋祁引导他,“试着想你经历过最痛苦的状态。你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死了或许是解脱,但并没有……”
“宋导。”梁宵笑了笑,“我找得到。”
宋祁看了看他,没再多说,翻了页剧本:“你来时已经怀了死志。”
宋祁:“对你来说,你其实并不为了什么党派或是信仰。”
梁宵侧头:“我为的是什么?”
“太平。”宋祁说,“你见过炮火,见过饥荒,见过遍地尸骨,见过最破碎寒冷的山河。”
“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