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小姐。难道您还不信任我,不肯把拉尔夫·佩顿的藏身之处告诉我吗?”
弗洛拉起身直视波洛。
“波洛先生,”她一字一句地回答,“我对您发誓——郑重发誓——我完全不知道拉尔夫在什么地方。无论是发生谋杀案那天,还是在那之后,我既没见过他,也没收到过他的消息。”
她又坐下了。波洛默默地注视她一阵,然后用手在桌上清脆地一叩。
“好!那就这样。”他面色严肃,“现在我要恳请在座其他诸位,艾克罗伊德太太,布兰特少校,谢泼德医生,雷蒙德先生,你们都是失踪者的亲朋好友,如果你们有谁知道拉尔夫·佩顿的藏身之处,请说出来。”
长久的静默。波洛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
“我恳求你们,”他低声说,“请说出来吧。”
但依然没人出声。最后还是艾克罗伊德太太打破了沉默。
“我不得不说,”她悲悲戚戚地说,“拉尔夫的失踪真是太古怪了——确实非常古怪。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躲着不露面,哎,看来一定有隐情。亲爱的弗洛拉,我忍不住在想,你们订婚的消息还没正式公布,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妈妈!”弗洛拉生气地大喊。
“天意,”艾克罗伊德太太喃喃地说,“我虔诚地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神灵决定了每个人的命运,莎士比亚的优美诗句就是这么写的。”
“艾克罗伊德太太,您自己脚踝太粗,总不会也是全能的上帝所赐吧?”杰弗里·雷蒙德不负责任地笑起来。
我想他的本意是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但艾克罗伊德太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摸出手绢。
“弗洛拉差一点就陷进一桩恐怖的丑闻和惨剧。我本来坚决不相信亲爱的拉尔夫和可怜的罗杰之死有什么瓜葛,他不可能下得了手。我这人特别容易信任别人——从小就这样,最讨厌把人往坏处想。但是,当然了,大家肯定还都记得,拉尔夫小时候经历过好几次空袭,听人说,那种影响要很久以后才会显现出来。他们完全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知道,失去了控制,无能为力。”
“妈妈,”弗洛拉惊呼,“您该不会认为凶手是拉尔夫吧?”
“够了,艾克罗伊德太太。”布兰特说。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艾克罗伊德太太抹着眼泪,“这太令人难过了。我在琢磨,如果拉尔夫有罪,这笔家产该怎么处理?”
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