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岑沅沅呐呐地问,“你妈妈的画,怎么会在这里?”
顾言时低声道:“我妈捐赠的。”
旁边有一对中年人过来了,也在这幅画前停了下来,男的欣赏了片刻,感慨着道:“乔如宁的人物画真的是炉火纯青,画得太好了。”
女的点了点头:“太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好好的,嫁什么豪门呢?如果她没嫁给她老公,相信她在油画界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我听说是她老公在外面有了很多女人,害得她得了忧郁症。”
“是啊,当初绯闻满天飞,一个刚澄清又来了另外一个,哪个女人都受不了。”
“你说,会不会是谣言?毕竟她老公是娱乐圈里的,可能就是和女明星多接触了一点而已。”
“总不能都是谣言吧?谁吃饱了撑的故意编造一个个谣言去害她老公?”
……
岑沅沅听不下去了:“看画展就看画展了,说八卦绯闻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女回过神来,看着她身后的三个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忙不迭地走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顾言时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开。
岑沅沅在原地呆了半晌,急匆匆地道:“琛云,你陪陪言壑,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岑沅沅在洗手间外等了片刻,没有看到顾言时出来,转念一想,朝着前面的走廊一路找了过去。
走廊连通另一个展馆,两边是户外小花园。
已经入秋了,两波冷空气南下后,气温骤降,花园里已经稍稍有了几分寒意,一排竹篱笆在秋风中微微摇曳,竹叶簌簌作响,竹篱笆的左侧,是古朴的石桌和木椅,两棵高大的香樟树将这一处休憩之所遮挡得几乎严严实实的,十分静谧。
香樟树下,一个男人倚着石桌站着,他的目光落在香樟树叶间不知名的光点上,神情漠然。
岑沅沅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她不由得想起从前第一次见到顾言时的情景。
那个苍白俊美的少年,坐在窗边木然地看着铁栅栏外的天空,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一瞬间,她忽然有点害怕,顾言时会不会回到从前那种与世隔绝的状态中去。
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顾言时,父母去世多年,却依然有各种流言在坊间流传,顾言时坚信父母是彼此深爱的信念,会不会受到了冲击?在母亲的遗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