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熟人,我可以在那儿找一些文书工作。
“后来有一天迈克尔·加菲尔德来石矿树林工作了。我觉得我不介意。他也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不久之后,尽管我还没意识到米兰达去石矿树林那么频繁,我确实担心——”
“是的,”波洛说,“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种羁绊。一种天生的亲密。我能看出他们很像——只是迈克尔·加菲尔德,这位路西法美丽的追随者很邪恶,而您的女儿纯洁聪敏,天真无邪。”
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幅精致的铅笔画。
“您的女儿。”他说。
朱迪思看着画,署名是“迈克尔·加菲尔德”。
“他在小溪边为她画的。”波洛说,“在石矿树林。他说,画下来,他就不会忘记。他害怕会忘了。尽管这也阻止不了他对她下毒手。”
然后他指向画的左上角的铅笔字。
“您能看到这儿写的是什么吗?”
她慢慢地拼了出来。
“伊菲琴尼亚。”
“没错,”波洛说,“伊菲琴尼亚。阿伽门农用自己的女儿献祭,以祈求海风带他的船到特洛伊。迈克尔会牺牲他的女儿,来给自己换取一个新的伊甸园。”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朱迪思说,“我怀疑——他会不会后悔呢?”
波洛没有回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无比美丽的年轻人躺在刻有双斧的巨石旁,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金色的酒杯。在报应突然到来,救走他的祭品的时候,他喝了杯里的酒,处决了自己。
迈克尔·加菲尔德就这样死了——罪有应得,波洛想。但是,唉,在希腊海的某个小岛上就不会有鲜花盛开的花园了……
但是还有米兰达——鲜活、年轻、美丽。
他执起朱迪思的手亲吻了一下。
“再见,夫人,代我向您的女儿问好。”
“她会永远记得您,记得您的恩情的。”
“最好不要——有些记忆最好还是埋藏起来。”
“晚安,亲爱的夫人。麦克白夫人和那喀索斯。非常有意思。感谢您让我经历这些——”
“对,对,”奥利弗夫人怒气冲冲地说道,“每次都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