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我的朋友,”他说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好戏登场了。”
“怎么啦?”
“电话是查尔斯·维斯打来的。他告诉我,今天早上他从邮局收到了她表妹巴克利小姐在去年二月二十五日签署的一份遗嘱。”
“什么?遗嘱?”
“没错。”
“遗嘱出现了?”
“出现得正是时候,不是吗?”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
“或者我认为遗嘱就一直在他手中?你是不是想这么说?嗯,全都有点儿怪。但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我跟你说过,如果大家知道尼克小姐死了,我们就会有进展——现在来了。”
“太不寻常了,”我说道,“你是对的。我想这就是指定弗蕾德丽卡·赖斯为剩余财产继承人的那份遗嘱吧?”
“维斯先生没有提到遗嘱的内容。他没做错。不过没什么理由怀疑这不是原来那份遗嘱。他跟我说,这份遗嘱的见证人是埃伦·威尔逊和她的丈夫。”
“这么说我们又回到了老问题,”我说道,“弗蕾德丽卡·赖斯。”
“她就像个谜!”
“弗蕾德丽卡·赖斯,”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这名字倒很好听。”
“比她的朋友叫她弗莱迪要好听些,”他做了个鬼脸,“对年轻小姐来说确实如此。”
“弗蕾德丽卡这个名字的昵称并不多,”我说道,“不像玛格丽特这种名字,昵称可以找到一大把……比如玛吉、玛戈、玛琪、佩吉什么的。”
“是的。那么黑斯廷斯,你现在是不是高兴一些了?我们期待的好戏已经开始了。”
“当然高兴啦。告诉我,你是不是猜到了这件事会发生?”
“不……不完全是。我还不确定我要期待什么。我只是说会出现一些结果,有了这些结果之后,它们的原因也就显露无遗了。”
“对。”我钦佩地说道。
“刚才电话铃响的时候,我想要说什么来着?”波洛思索着说道,“啊,对,那封玛吉写的信。我还要看一看,后来我想了一下,觉得里面有什么让我非常奇怪。”
我把信拿起来递给他。
他默默地又细看了一遍。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透过窗子观看海湾里的赛艇比赛。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吓了我一跳,我转过身,看见波洛双手捧着头,身子左右摇晃,看上去苦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