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我应该做的吗?”蒂姆问道。他说话的时候带着那种对生病之人通常会有的忧虑态度。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伊夫林善解人意地说道。
“哦,不。不用了,没事儿的。”蒂姆说。
伊夫林回身来到床边:“要我陪着你吗,莫利?”
莫利的眼睛再一次睁开。她说:“不用,”随后停顿了一下,“有蒂姆就可以。”
蒂姆走了回来,坐在床旁。
“我在这儿呢,莫利,”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她的手,“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医生在小屋外面停下了脚步,希灵登夫妇站在他身边。
“您确定再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了吗?”伊夫林问道。
“我觉得没什么了,谢谢您,希灵登太太。现在她跟她丈夫待在一起会更好些。不过也许到了明天,再怎么说,他还得忙活酒店的事情,我想还是得有个人陪着她。”
“您觉得她有可能会……再试一次吗?”希灵登问道。
格雷姆有些性急地搓着他的额头。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事实上,可能性很小。正如你们亲眼所见,这种恢复性治疗极其不好受。不过当然啦,你永远都不可能绝对肯定。她还可能有更多的这种药,藏在别的什么地方。”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自杀这种事情和像莫利这样的姑娘联系在一起。”希灵登说。
格雷姆干巴巴地说道:“总把自杀挂在嘴边,老扬言要这么做的人才不会真做的。他们用这种方法来渲染气氛,发泄情绪。”
“莫利一直看起来都是个很快乐的姑娘。我想或许……”伊夫林犹豫了一下,“我应该告诉您,格雷姆医生。”于是她把维多利亚被人杀害的那天晚上她和莫利在海滩上的谈话告诉了他。她讲完的时候格雷姆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
“我很高兴您告诉了我,希灵登太太。有很确切的迹象表明这里面存在着某种根深蒂固的问题。没错。早上我得跟她丈夫谈谈。”
<h2>3</h2>
“我想跟你认真地谈一谈,肯德尔,关于你妻子的事儿。”
他们坐在蒂姆的办公室里。伊夫林·希灵登已经接替了他,守在莫利的床边,而勒基也答应要过来,用她自己的话说,来“轮个班”。马普尔小姐也来帮忙。可怜的蒂姆一边要忙酒店的事务,一边还要惦记妻子的病情,已经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