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会成为受害者吗?”
“什么?”
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我才开始意识到要确定凶手的目标是多么困难。这一系列犯罪之间肯定存在关联,但我们不知道这种关联是什么。至关重要的动机一环缺失。不知道动机,我们就没法确定谁有危险。
波洛看出我意识到我们面临的困难,点了点头。
“你看,我的朋友,很难办。”
“的确,”我说。“我也明白了。到目前为止,你没找到这几个案件之间的联系吗?”
波洛摇摇头。“一无所获。”
我又想了一下。在AB C谋杀案里,我们面对的就是一个貌似按照字母顺序,实则大不相同的序列。
我接着问道:“你确定这个凶手不是出于经济方面的动机杀人吗——就像伊芙琳·卡莱尔那个案子一样?”
“没有。你应该清楚的,我亲爱的黑斯廷斯,我调查案件一上来就会关注经济利益的问题。”
这倒不假。波洛对钱一直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又陷入思考。要不然就是某种复仇?这跟已经掌握的事实比较相符。但即便是这样,似乎还是缺乏某种联系。我回想起曾经读过的一个故事里面讲的一系列漫无目的的谋杀——最终破案的线索是所有受害人都碰巧是同一个陪审团的成员,而犯下罪行的正是他们当初判定有罪的那个嫌犯。我突然感觉这次的情况或许是类似的。我不得不惭愧地承认,我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要是我能给波洛指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该有多好……
但我只是问他:“告诉我吧,X是谁?”
让我恼怒异常的是,波洛坚定地摇摇头。“这一点嘛,我的朋友,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笑话。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波洛的眼睛一闪。“因为,我亲爱的朋友,你还是老样子,长着一张会说话的脸。我可不希望你大张着嘴一个劲儿地盯着X看,好像满脸都在说:‘这个人——我现在盯着的这个人——是个杀人犯。’”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装也能装得出来。”
“当你试图要装作平静如常的时候情况更糟。还是算了,我的朋友,我们必须保持低调,我们俩都必须不动声色。这样我们出手的时候才能一击致命。”
“你这个顽固的老家伙,”我说,“我的头脑也不——”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话。波洛叫了一声“请进”,我的女儿朱迪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