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水回来,拍拍沈宁:“大嫂教你做个新东西。”
一听说做新东西,就连刚端着碗走开没几步的沈安都停下了步子,转头望桑萝:“大嫂,做什么好吃的?”
桑萝噗嗤笑出来:“葡萄酒,这个要很长时间才能发酵成,你今天可吃不着。”
这些天在山外,葡萄干晒了少说三十多斤了,小布袋子装了满满一袋,沈烈后边在外边要是还摘到,想是还有,所以今儿现摘的那大半背篓桑萝就不准备晒葡萄干了,准备酿点儿酒。
沈安和沈宁还没意识到什么,去拎桶准备出去提水的沈烈愣住了,诧异望向桑萝:“制酒?”
沈烈就是见识不多也知道,制酒这样的方子是能兴家的,谁家要是知道,那都是牢牢握在手里的。
他喉头滚了滚,顾忌着外边会不会有人经过,声音都压低了几分,道:“这方子你自己留着吧。”
沈宁听她大哥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大嫂要教的东西不那么简单,一时也看向桑萝:“大嫂,我不学了吧?要提水还是干什么的你告诉我,我帮着干,都弄完了你把门关上做,我去小金那儿玩一会儿。”
桑萝看兄妹几个这反应,眼里带了笑:“嗯,关着门做,不过你们倒也不用避着,学一学没事,别往外说就是了。”
如果是外人桑萝自然避讳,但这兄妹三人,她心里并没有多少要避着的想法。
相隔着时空,几千年的时间差距,古人会的她未必会,她会而古人不会的东西,那也实在算不得少,想藏的索性就不吃了,要做着吃的对着这兄妹三人倒也无谓藏藏掖掖。她教沈宁的东西不少,不差这一样。
沈宁还惦着大哥说的这方子很值钱呢,转头去看沈烈。
桑萝看这兄妹几个好似要被烫了手的样儿,笑了起来,道:“行了,以后外边要是太平了,我若拿这方子做个营生,还真指望我一个人干哪?豆腐和其他的也教了,不差这一样。真有那心,记着方子是我的,以后没我同意不拿这方子谋财谋利,别把方子漏给外人就成。”
一句话把之前没少跟着干活的沈安和沈宁都说笑了起来,小兄妹俩连连应道:“这是自然的。”
沈烈心口却像被什么轻撞了一下。
他听到的已经不是什么方子了,是以后——从桑萝口中说出的,还有小安、阿宁和他的以后。
她自己说的时候许都没有多留心,沈烈的心跳却不可抑制的快了,欢喜像咕嘟着的气泡,柔柔软软、轻轻忽忽、飘飘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