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问题,根本不曾用心去认识真正的伯特。
我试着把这个过程套用在加布里埃尔身上。他为这个女人难过,逗她开心、对她亲切,并一路帮助她。
我再转换到特雷莎。特雷莎嫁给罗伯特,特雷莎……
不行,行不通。我心想,特雷莎是成人了……她已经学会说“我”。
两个身影从谷仓里出来,他们没有朝我这里走来,反而转向另一头,下了阶梯,往下面的露台和水池花园走去……
我继续内心的探索。崔西莉安夫人看着自己说服我恢复健康、对人生不再索然无味;查特里斯太太将自己看做一个总是知道如何正确处理事情的人,在她眼里,她仍是军团上校身边办事利落的夫人。嗯,又有什么不可以?人生很苦,我们必须有我们的梦。
珍妮弗也有梦吗?真正的珍妮弗是什么样子?我曾想了解吗?我不也总是看到我想看的,那个忠诚、不快乐又那么棒的珍妮弗?
她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没有很棒,没有很忠诚(这么一想还真是如此),绝对是很不快乐……她打定主意要不快乐。我躺在那里的时候——这样一个残缺不堪的废物——看着她懊悔与自责。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的过失。这一切除了表示珍妮弗把自己当作一个悲剧角色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所有发生的一切,一定都是起因于她,这就是珍妮弗,一个不快乐的悲剧角色,因为她,所有的事都出差错,而她也把其他所有人发生的问题都责怪到自己身上。米利可能也会做同样的事。米利……我的想法突然从人格理论转换到实际的日常问题;她今晚没有来。或许她这么做很有智慧。她的缺席不会也引起闲言闲语吧?
我突然打了个哆嗦、吓了一跳;我刚才肯定差点就睡着了,天气变冷许多……
我听到脚步声从下面的露台传来。是加布里埃尔,他向我走来,我发现他步伐有点不稳,不知道是否喝多了。
他走过来,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很沙哑,说话含糊不清,外表看起来就像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但并不是酒精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的。
他大笑,就像喝醉酒的笑。
“那个女生!”他说,“那个女生!我跟你说,那女生就和其他女的没有两样嘛。也许她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平凡的人。”
“加布里埃尔,你在说什么?”我厉声问道,“你喝酒了吗?”
他又大笑一声。“问得好!没有,我没有喝酒,我还有比喝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