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瞌睡来。甚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只晓得身上盖了件玄色鹤氅,便被惊醒。
睁开眼,是阿政正为我揶着鹤氅,见我醒来,他温情的笑看了我一眼,“政本怕你着凉的,不想将你弄醒了。”
竹简不知何时滑到了地上,阿政弯腰将它拾起放在我手边,我起身,他便将原本盖在我身上的鹤氅给我系上,撩着眼前的一缕发丝到耳后,低声道,“天气这般冷,你怎的也不怕自己冻着了。嗯?”
他离我极近,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连同鹤氅上暖暖的他的气息袭卷而来,只教人愈发想睡了。
“青凰不冷,倒是阿政,”他为我系上鹤氅的时候,手是冰凉的,“你的手好凉。”说着,我捂住他的手。
他无所谓的模样,“政不要紧的,年轻男儿一身热血,冻不着。”
爱逞强!我心内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却还是回屋内寻了件暖和的衣衫,替他加衣。
一边整理着衣襟,便听他试探性的问了我一句,“青凰,你今日如何恹恹的不得神采的模样?可是在怪阿房今日无理取闹了?”
手中动作微微一滞,我在乎的岂会是阿房,我在乎的是他的想法罢了!
理好阿政的领子,我只嘀咕道,“阿房有了身孕,神神叨叨倒是正常。毕竟她在这宫内无依无靠的,会怀疑别人也难免。她尖酸了些挑我的刺,我也只作不曾听见罢了,只阿政,今儿你如何瞪了我一眼,如今又跑来讨饶,可是哄匀了那边,便来这边博欢心了?”
“你啊,就是爱吃味!”他颇为宠溺的在我额头弹了一下,“今日政瞪的哪里是你,是站在你身后的画眉!今儿的事,政都听茵陈一五一十的说过了,画眉丫头以下犯上是不应该,可到底画眉只是护主心切了些,近些日子,阿房是太过不懂事了。”
我讶异的微微张开嘴看着他,本以为他会因着阿房的事怪罪于我的,不想他虽喜爱阿房,可到底心却似明镜般,清楚得很,不仅没有怪我,反说阿房的不是起来。
阿政捧起我的脸,手指轻轻婆娑过我的唇,指尖温热抚摩过两瓣柔软,羞得我不禁低下头来。
他轻轻捏着我的下颌扳起来,火热的唇瓣紧贴而至,深深地将我拥入怀中好一阵激吻。良久,才放开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你可知你方才的模样多么可口?若不是你有了身孕,政真想当场便要了你。”
闻言,我羞得面红如滴血,只背过身去骂道,“不害臊。”
“政与政的夫人亲热而已,实属常